于是瞿长青问道:“为何说到何全?”
安阳顿了一下,但考虑到大理寺查起来可能比她自己查要方便许多,于是没再隐瞒:“你说的那白衣女子就是玉娘,也就是左三郎出事的时候那乐坊的舞姬,也是左三郎的情人。她现在就住在何全的宅子里,不过何全并不住那。”
她说完后,两人齐刷刷看向她,安阳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女子在蜀地也曾出现过,据说还十分威风。”
二人又被震惊到,安阳看到他们的表情颇有成就感,继续补充:“我的人曾经查到她和程易相识,并且已有一段时间了。”
谢启光的表情有些难看:“你还查到什么了?”
安阳笑了笑:“还有一件事我还未经证实,之前韩武打听到那新任太子妃叶家小娘子,曾经和杜鹃及一白衣女子同进同出,但这白衣女子是否就是玉娘,我还不知道。”
瞿长青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生的事有些乎寻常,他需要缓缓。
谢启光也是一样,他没想到安阳居然查到如此之多的消息,查到之后还不曾告知于他。
瞿长青问道:“那夫人认为世子为何会被杀?凶手会是玉娘吗?”
“这我不好说,不过世子与何全也是认识的,且据说那何全还救过世子的命,只是不知他们二人是如何遇到的。”
瞿长青越问越糊涂,这世子认识何全,何全认识玉娘,玉娘又认识世子,那这三人是否同时相见过。他又问道:“这世子与何全之间是朋友还是有何生意?”
这事谢启光倒是知晓,于是同他讲起,何全借用侯府的庄子,用来囤积粮草、兵马等,且这些东西都送往蜀地,只是不知这是世子之行事,还是整个侯府都参与其中。
瞿长青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把粮草兵马送往蜀地,那岂不是叛军同党,但谢启光至今未有动作,怕是连他都还未找到他们的把柄,若是世子此事能牵连出些证据,应是好做些。
安阳看他二人一直紧皱眉头,又坏心地添了一把火:“烟柳巷那背后的东家是世子侧妃,且那铺子背后的生意,世子全都知道,那秘药我想他应也是知晓的。”
她继续说道:“之前玉娘与左三郎的事本就还未查清,现在又多了程易,那个玉娘据说在成都府的时候当街杀过人,只那时成都府被叛军占领,没人敢动她,可见这人身份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