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望笑了笑,“累了?”
“是有点。”
温卿山躺了不到一分钟,又挣扎着坐起来,“你一个生病的人还不打算休息?”
“这不刚玩了剧本杀,吓到睡不着么。”
“你该不会怕鬼吧?”
贺北望喝了口温水润嗓子,“怕鬼啊,怕得很,所以需要人陪着说说话。”
这时,温卿山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阵雷声。
贺北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瞟了眼窗外的闪电,“我还怕打雷,听到了吗,好大的雷。”
来贺北望房间里借充电器的某同事听见这些话,惶恐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质问:前段时间大家一起看巨他娘恐怖的鬼片镇定得吃薯片的人不是你?
温卿山:“行吧,那我等下就陪你聊会儿。”
“为什么要等一下?”
温卿山把手机夹在耳机和肩膀之间,从衣柜里找出睡裙,走向浴室。
“我现在要洗澡,你要听?”
……
酒店里。
贺北望平躺在床上,屈起一条腿,无辜地望着天花板。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浴室雾气缭缭,躯体若隐若现。
半晌,他扯过枕头,捂在了自己脑袋上。
窗外雷声大作,风雨欲来。
屋内,男人陷在枕头里,手臂青筋凸起,缓缓下移。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水依然密集砸落在窗户上,留下道道蜿蜒痕迹,温卿山的消息就在他释放之前发了过来。
——我洗完了,继续?
贺北望看着屏幕上的字,几乎失控地闷哼出声,声音更是哑到了极致。
“到底谁勾引谁啊温卿山。”
云朗
温卿山早上醒来时,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通话记录,和贺北望的通话长达四小时。但她记得昨晚没聊多久就睡着了,所以……对方又等了几个小时才挂电话么?
温卿山躺在床上思索了会儿,然后给贺北望发了条消息:我昨晚,没说梦话吧?
等了半晌没得到回复,温卿山便起床洗漱准备上班。
班车上,不少人都在讨论省道附近的人骨事件,昨晚官方及时开了新闻发布会说明情况,但坊间依然传言不断,有说是多年前未破的杀妻埋骨案,也有人说是尸骨转移案,还有些灵异故事混杂其中,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又忍不住去探究。
路过被封起来的现场时,温卿山看到了贺云朗。
他大概一夜没睡,头发乱糟糟的,眉眼有浓浓的疲惫感,但身上的警服依然笔挺,他坐在路边,正和旁边的同事说着什么。
车上其他人也看见了,于是议论的话题又从人骨换到了贺家。
“那个小帅哥,看见没,贺北望的侄子。”
“他们家基因真好啊。”
“那可不嘛,人贺北望的爸爸和爷爷曾经都是所里的颜值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