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中文系的要討好人,實在是太占優勢了。
更不用說,溫盡歡還是個大學時候閒著無事輔助心理學的。
「出院了,交集就沒有太多了,我和他應該也能恢復到原來的距離。」
蘇棄松著氣想著,現在的他還是有些許的不自在。
「蘇醫生,我們也算不撞不相識,都是緣分,加個好友吧。」
溫盡歡笑咪咪地說道。
蘇棄本不願同意。
在他心裡,溫盡歡出院了,他們倆的交集也就到此為止了,兩個人以後也應該沒有什麼機會見面。
而且他的微信列表里除了老師和同事外,也沒有其他人。
可是溫盡歡實在太懂得對付他了。
他不吭聲,只是用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蘇棄。
偏偏蘇棄每次都在這如狗狗般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只能默默的掏出手機,打開了微信二維碼。
加上好友已經一個月了,溫盡歡除了每天早晚的早安和晚安以外,並沒有和蘇棄聯繫。
這讓蘇棄在鬆口氣的同時,又隱隱的有些孤單,畢竟從小的經歷和稍微社恐的本質讓他的世界除了工作已經所剩無幾。
難得有個人和自已投機。
有點可惜。
蘇棄剛嘆完氣,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溫盡歡發來的信息。
「蘇醫生,明後兩天周末,你沒排班,要不要和我去爬山。」
來自護土小玲的排班表。
「不了,你自已去玩,玩的開心點。」
雖然有點可惜,但是蘇棄還是拒絕了溫盡歡的爬山邀請。
溫盡歡就像太陽,溫暖著周圍的人,在醫院的短短几天,他就已經和病房的病人和護土打成一片。
他的快樂是可以感染的,而他自已,
算了。
性格南轅北轍的人,早晚也是要分道揚鑣的,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蘇棄慢慢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月光透過窗灑在了蘇棄的臉上,滿室的黑暗仿佛巨獸,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
早晨的陽光照在房間裡,床上的人還沒有絲毫動靜。
只見蘇棄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只能隱約看到腦後的黑髮。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拿起了手機,
「蘇醫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你之前動了手術的病患出現了的情況,麻煩你現在立刻來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