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之伸手将沈南锦捞过来,看到她脚上的水渍,呼吸一窒。
莹白的脚背上滴滴水露透出细润的光,他们刚才竟然在一起泡脚?!
什么正经师兄妹会在一起泡脚?
沈南锦腰上被他的铁手禁锢着,有些疼,微微皱起眉毛。
“这是我大学师兄蓝景仪,刚从国外回来的,师兄,这就是我老公。”
她声音淡淡道。
易学之听她只有在人前才会叫自己老公,皱了皱眉不悦。
突然面前伸出一只手来。
“您好易总,幸会。”
易学之顿了顿,放开了沈南锦。
伸手与他握手,分开的一瞬间,他分明看到了蓝景仪眼中松了口气的神色。
他在心疼个什么?
“幸会。”
易学之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蓝海涛突然想起来什么,面上有些激动。
“你就是沈南锦?那个张市长非要收你做干女儿的那个?”
沈南锦没想到,当帮张市长修好了家族家谱后,他的一句认干女儿戏言被人传成了这样。
“蓝叔叔,我是沈南锦,干女儿的事那只不过是张市长的玩笑话罢了。”
她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蓝海涛笑着点点头,一般人能得到张市长的一句玩笑,说不定就要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这女孩倒是坦诚,知道什么东西是自己拿得住的。
“景仪你看看,人家易总夫妻两个都这么能干,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媳妇回来,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沈小姐的一半优秀就行。”
蓝海涛忍不住又开始催婚。
自家儿子这么大年纪还不谈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真是愁死个人。
闲谈几句,那边的酒会已经开始了。
沈南锦全程都被易学之牵着手,现在手心里全是汗。
他手上力气很大,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脸上却还是那副冰冷表情。
上来敬酒的企业老板们,都赞他一句对老婆真是宠爱。
他一一笑纳,谈笑风生。
可就是不跟沈南锦说一句话。
“你怎么了?”
沈南锦趁着两人去敬酒的路上扯了扯他。
易学之没回答,胸口有些闷闷的。
沈南锦只觉得手都要麻了,她站定不动了。
“你有话就说,这么老牵着我做什么?你不怕让你的心上人看见了不好?”
沈南锦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来自贵宾区的白晓茶那如有实质的哀怨目光。
等这个月底交接之后就能离婚了,她也不想再掺和进这两个人之间。
“你下午和那人都说了什么?”
易学之语气僵硬,目光依旧看着远处,就是不落在沈南锦身上。
“那是我师兄,就是说一些近况。”
沈南锦耐心说道,跟易学之在一起的这几年对他的脾气也有所了解。
他这种跟人说话不看人的样子,就是生气的表现。
虽然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易学之低头,刚好看见她因为嘴唇干裂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的舌头和莹润的嘴唇,显得她少了几分清冷。
“他喜欢你。”
他声音斩钉截铁,那是同为男人的第六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