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
纪言郗移开视线问。
“嗯,没睡着。”
(内心:专门等你呢)
“哦。”
干瘪的对话,怪异感更甚。纪言郗没看贺肖,拿着一瓶矿泉水就打算上楼,但突然发现贺肖一只手臂上有几个挺明显的水泡,周围一圈的红。
“手怎么了?”
贺肖像是下意识一般把手藏到了身后,说:“哦,没啥,就被油贱到了。”
“涂药了吗?”
贺肖没说话,纪言郗抬眸看了他一眼,片刻后他才说:“不严重,不用涂。”
纪言郗无语,去把家里的药箱拿了出来,翻找了一遍发现家里没有烫伤膏。在他把医药箱放回原位时,却听到贺肖说:“哥,你今晚在哪吃的晚饭。”
纪言郗没回话,贺肖继续说:“浩然哥说你今天休息,你去哪玩了吗?”
“你管我?”
纪言郗扭头问。
“单纯想和你说说话而言,你都不理我。”
纪言郗心想,你他妈要我怎么理你。“家里没有烫伤膏,自己出门买去,自助贩卖机里有”
,说着把车钥匙丢给了贺肖就上了楼。
贺肖摩擦着手里的钥匙,等到纪言郗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瞥了眼手臂,抿了抿唇。
没有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看来贺肖是没有去买药了,发炎了有他好受的。纪言郗边找衣服边想,未了又想,管他呢,发炎的又不是他自己。
脱衣服洗澡的时候,纪言郗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镜子里的自己,破口的唇角红的明显。看到就恼火,他在商场里吃晚饭,点餐的时候忘记唇角破了,点了个辣口的套餐,一口下去引来了对面桌客人看猴似的眼光,最后顶着个红艳的唇角离开了餐厅。
……
第二天早上,纪言郗发现车钥匙被放在了茶几上,厨房里餐桌上有早餐,贺肖则不见人影。
纪言郗今天依旧没有什么工作要忙,养殖场里的鱼长得嘎嘎健康,其他工作也都在稳步进行。就在他边吃早餐边想,如果今天贺肖不在他就呆在家里的时候,就发现贺肖抱着床单被罩下来丢进了洗衣机。
厨房边上还有一间是单独的洗衣房,从大门出来要经过厨房的窗口。纪言郗寻思着自己的床单好想也好久没洗了。
“你等一下,先别洗。”
纪言洗说着跑上了楼。不多时,他抱着床单被罩枕头套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洗吧。”
贺肖闻言不自觉眨快了两下眼睛,“太多了洗不干净,你把枕头套拿出来单独洗吧。”
纪言洗瞅了眼洗衣机,“不多,能洗干净。”
说完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