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震怒,单薄的睡衣在他手下裂成两半,扣子崩裂四溅。
江苜回过神来也不说话,红着眼一口咬到他的手腕上,同样没留余地,一口就咬了个死。凌霄倒抽一口气,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强制他松开了口。
再一看,他手腕上的皮肉已经破了,渗出了血。
撕成两半的睡衣被凌霄扯过来,一半勒住江苜的嘴,另一半捆住他的手。
这是彻头彻尾的惩罚。
江苜仰头,发出一声惨叫,因为嘴巴被勒着,声音听起来模糊而惨烈。
凌霄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眼睛猩红,嘴上还在不停骂:“老子就是他妈的太惯着你了,我就该把你关起来。”
江苜疼的上身拱了起来,绷直了漂亮的脖颈,像一只垂死的鹤。
事后,凌霄还是不忘抱着江苜去浴室,好像已经成习惯了似的,他不禁在心里骂自己犯贱。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床边是空的。他躺床上闭了会眼睛,过了十来分钟才起床。
从卧室出来没看到江苜,他推开书房门,也是空无一人。接着他把家里每一个房间包括阳台都看了个遍,确认江苜不在,心里又忍不住怒火中烧。
南洲市图书馆的地下仓库。
铁质书架摆满了整个偌大的空间。架子上不是等待借阅的书籍,而是数十年来本市各报社发行的报纸。按照年份类别摆放,因为长期没人翻动而布满了灰尘。
整个仓库都是被人遗忘的角落,自从电子媒体代替了纸质媒体后,报纸的发行量早已下滑到可怕的地步。许多报社因此关门,但是这个仓库却保留了纸媒曾经辉煌的一段历史。
历史沾满了灰尘,一弹起纸张便尘烟四起。
江苜盘腿直接坐在地上,丝毫不在意会被弄脏衣服。他脸上带着口罩,一是为了防尘,二是为了遮住脸上红肿的巴掌印。
他身边放着一厚摞报纸,正等着他一张张翻阅。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声音在地下仓库回荡。头嗡嗡作响,眼睛也酸涩难耐,他强打着精神认真留意报纸上的内容。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凌霄的来电。江苜有些惊讶地下居然也能接到信号,然后按下静音把手机反扣在一旁。
过了没多久,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突如其来的声音像一把铁锤在敲打他的太阳穴。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关机丢到一旁。
凌霄再打过去发现江苜居然把手机关机了,顿时坐不住了。
他驱车来到南大教职工宿舍,到了江苜宿舍门口敲了半天门才确定江苜不在。他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心里除了愤怒,又生出一点不安。
这种心情持续到快要天黑,一直联系不上江苜的他都要考虑要不要报警,或者找懂技术的朋友定位江苜的手机位置时,他接到了邵林的电话。
“喂,有事说事。”
凌霄接起电话不耐烦道。
“你咋了?心情不好?”
邵林那边有些吵闹。
“你到底什么事?没事挂了。”
凌霄懒得跟他解释,猜他估计又是叫自己出去浪,准备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