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郁谨川循声过去,就看到程可夏一脸乌黑,狼狈地站在厨房门外,而厨房里,一团狼藉。
程可夏看到郁谨川过来,刚才还强装镇定的脸瞬间就绷不住了,她跑过去紧紧抱住郁谨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好可怕好怕……刚刚差点烧到我……”
郁谨川上身□□,还挂着水渍,面对她突然的拥抱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但看到她烧焦的头发,到底没把她推开。
“你干什么了?”
郁谨川问。
“就想……就想给你做顿晚饭……不知道怎么就炸了……”
郁谨川听着她的哭声,是真的被吓到了,望着厨房的一团狼藉,郁谨川沉沉地叹了声气:“你以后,远离厨房。”
“我就是……就是想给你做顿饭嘛……”
程可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郁谨川不说话了,拉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直到锁骨下方一个硬币大小的烫伤落入眼帘,郁谨川皱了眉。
“过来。”
郁谨川拉着她的手腕。
程可夏泪眼汪汪地抬头:“我,我腿软……”
郁谨川垂眸望着她,停了两秒,弯腰将她抱进浴室,郁谨川打开花洒,往她锁骨下的烫伤冲。
“疼不疼?”
郁谨川声音温和。
程可夏眼眶通红:“疼。”
郁谨川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再次凝眉:“你怎么不光着去?”
“……你想看吗?”
程可夏脱口而出。
郁谨川愣住了,余光扫了一眼她被打湿的胸口,里面的颜色清晰可见,而他还□□着上身,此时两人的状态,让人遐想。
“自己冲。”
郁谨川把花洒递到她手中,径直离开了浴室。
郁谨川眼里是酝酿着黑色的潮,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如果刚才他不在家,如果刚才她反应慢没跑出来……
郁谨川回卧室换了衣服,从药箱里翻出烫伤的药膏,刚走进浴室就听到了她崩溃的大喊。
“为什么连花洒都要欺负我!”
程可夏将花洒摔在地上,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郁谨川斜倚着门,嘴角挂着轻笑,她还是哭起来比较有趣。
“怎么了?”
郁谨川缓步进去,在她身边蹲下。
程可夏抬起头,委屈极了:“花洒刚刚掉在地上坏了……”
郁谨川没说话,直接将她拉起来,攥着她的手腕两人一起进了他的卧室。
程可夏愣愣地看着郁谨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郁谨川推开浴室的门,将她推进去:“洗干净。”
浑身脏兮兮的,像只流浪的小猫咪。
“你能帮我剪下头发吗?烧焦了。”
程可夏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明天去店里剪。”
郁谨川说。
“不去,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