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桀微微一顿,说。
他还是不太习惯陈千歌这么脱口而出叫他兄弟。
“待会儿你坐地铁回家?”
两人出了包间门,陈千歌问。
“嗯。”
靳子桀点点头。
“别挤地铁了,我送你回家。”
陈千歌抬手搭在靳子桀的肩上。
靳子桀被搭的那一边仿佛被电触一样瞬间发麻,侧头瞥眼看陈千歌攀在他肩上骨节分明的手,心想陈千歌真跟他当兄弟啊
他全程皱着的眉峰在这一刻终于舒缓了些,“你又不会开车,你怎么送我?”
“余滇蓝来了啊,”
陈千歌说,“他有车。”
靳子桀脸又黑了下去,“哦。”
余滇蓝开的是他那辆骚气的保时捷,看见陈千歌出来打了打双闪,冲他俩按喇叭。
“靳少搭我的顺风车啊?”
余滇蓝在他俩上车后开玩笑地对靳子桀说了句。
靳子桀从后视镜里面和余滇蓝对视,“是啊,麻烦把我送到家门口,谢谢了。”
余滇蓝发动跑车,引擎的轰鸣在周围格外地响,他笑了声咬牙说:“行,给你送到家门口!”
陈千歌笑着皱了皱眉,他怎么感觉这两人对话夹枪带火的?
“千阕把视频发给我了,”
余滇蓝右手摩挲陈千歌的腿,然后又拍了拍,“最后一颗球封神啊小子。”
“我自己都惊呆了,”
陈千歌食指点着太阳穴,“太幸运了。”
“也不完全是幸运,”
余滇蓝说,“本身的实力就摆在那儿。”
“你真的很会夸人。”
陈千歌说。
“嘿,在我这儿你就没有贬义词,可惜啊,我没去现场,我们这逼课是真的多!”
余滇蓝怒拍方向盘,“天天都有早八,我他妈人麻了呀!”
“法学生嘛,是这样的,”
陈千歌安慰他说,“使劲钻研啊,以后给我当辩护律师。”
“我尽量,”
余滇蓝叹了口气,“我爸也是这么说的,叫我以后给他的公司打掩护,笑死了。”
“这很刑。”
陈千歌笑着说。
靳子桀坐在后面玩手机,听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心想余滇蓝和陈千歌怎么话这么多,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聊。
余滇蓝心里不乐意,但还是把靳子桀送到了家门口,待人下车后,他瞅着靳小少爷居住的环境,说了句:“靳家这么低调?”
“是吧,我也感觉,”
陈千歌望了眼这个书院小区,“没想到靳家这野路子会住这么有生活气息的地方。”
秋夜这么晚了,小区楼下都还有一些老大爷老大妈才遛完狗回家,石头搭建的亭子里面微弱的灯光下还有人下象棋,就连附近的公园还在放音乐跳广场舞。
“谁他妈会想到这儿住了一位豪门巨鳄。”
余滇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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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季赛告一段落,八中特意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挂了超长一个横幅,祝贺八中校篮在市季赛上勇夺冠军,校长亲自给校篮的球员颁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