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题没做完。”
陈千歌摆明了是既不想去医院,也不想去看他家的私人医生。
“待会儿我拖着你去,”
靳子桀沉声说,“我认真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我去医务室,”
陈千歌选择妥协一步,笑了笑,“你随时不要这么冷幽默。”
靳子桀:“那万一医务室也要打针呢?”
“那就不打呗,多简单的事儿。”
陈千歌耸肩说,“我不信这个烧还能把我给烧死了。”
“你怎么跟柴犬一样,是个犟种呢?”
靳子桀看着他说。
陈千歌瞪大眼:“你有种再说一遍!”
“犟种。”
靳子桀挑眉说。
“靳子桀你要死啊?”
陈千歌指着他。
靳子桀抬手捏住陈千歌的手指往下按,笑着说:“你咋害怕打针害怕到这地步?”
陈千歌没再看他,嗤了声:“帅哥都怕打针。”
“不,你说错了,”
靳子桀说,“娇气包才怕打针。”
陈千歌:“”
怼不过,头反而还越来越疼了。
下了课靳子桀几乎是拖着陈千歌的衣领去老伍的办公室给他请假去医务室的,全程陈千歌跟没骨头一样挂在他半边身子上,两人都穿着黑色长款袄子,近到陈千歌身上的热度靳子桀都能感受得到。
老伍批假后,两人又下楼去医务室。
八中面积大,陈千歌从转学来就知道,校医室更是在寝室楼那边,最起码要走十分钟才能走到医务室,而冬季室外的天冷的刺骨,那小风一吹,陈千歌感觉自己天灵盖都要被掀掉了。
好在靳子桀的臂力还可以,他一路都把整个身体支撑在靳子桀的左半身上,以至于没有消耗太大的体力,靳子桀也没喊一个手酸什么的,最后还是他不好意思地挺直身拉开距离自己走,谁知靳子桀拽过自己的手夹在羽绒服的胳膊下。
酷夏枝叶繁茂的梧桐树叶已经落光了,整个八中看起来空落落的,萧条的不行。
又是一阵寒风,陈千歌打了个喷嚏,畏缩地把脖子往衣领里缩。
“把帽子戴上呗。”
靳子桀一下把陈千歌袄子后面自带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
“哎妈呀,这寒风一吹我他妈都能看到我太奶了,”
陈千歌鼻音很重地说,“真羡慕你啊靳子桀。”
“羡慕我什么?”
靳子桀问。
“班上那么多人都得流感了你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陈千歌说。
“哼,我抵抗力好,”
靳子桀笑了声,“多锻炼,知不知道。”
“啧,我也在锻炼啊,”
陈千歌说,“我天天回家溜大宝。”
靳子桀:“你是懂锻炼的。”
陈千歌偏了偏头,靳子桀到冬天还是剃着寸头,脑侧颇有个性的三道横线倒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类似火焰的刻型一直延伸到后脑,后脑那边的刻纹很浅,给人的视觉感觉有点像渐变。
往往这种发型是很考验人颜值的,难看的一般管这种叫精神小伙儿,好看的呢,统称为有个性的酷哥。
靳子桀就是后者。
“夏天你留寸头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