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桀狭长的眼眸上挑,一股子痞里痞气,还有点贱嗖嗖地单手叉腰对陈千歌竖起食指:“看着啊,看着我的完美蜕变。”
陈千歌偏头笑了笑,“行。”
后面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也没有什么假可以给他们放了,哦,还有迎接新的一年的元旦,高三放不放假都还是个问题。每天的日子他们过的跟苦行僧似的没有区别,三点一线,学校,地铁站,回家。八中也给高三加了晚自习,上完晚自习回家都已经很晚了,不知不觉身上本来只穿两件衣服的逐渐套上厚重的棉袄,b市的冬天来了,而北方的冬天很冷。
教室已经开了地暖,室内温度倒是挺暖和,但空间紧闭空气不流通各种流行性感冒就出来了,上一节课不是你咳完就是我咳,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老伍上课很无奈,戴着口罩说:“叫你们随时开窗通风都不听,都嫌冷,现在好了,一个个咳的跟什么似的,吵死了。”
陈千歌一向身体挺好的都中了招,鼻塞涨眼泪把他折磨的不行,擦鼻涕把鼻子都给揪红了,反观挨着他坐的靳子桀,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一点儿症状都没有,关键是他还没戴口罩!
陈千歌那叫一个羡慕啊。
“这个头仿佛有千斤重。”
陈千歌做题做着抱怨了一句,手撑着欲欲下坠的头。
带有冷意的手背抚上他的额头,陈千歌侧头看了看,是靳子桀的手。
“有点烫,”
靳子桀说,“我估计你发烧了。”
“啊,”
陈千歌怔愣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手背抚上额头,“我感觉没发烧啊。”
“你当然摸不出来了,”
靳子桀握住陈千歌的手,“手也烫,你怎么摸的出来?”
“靠。”
陈千歌皱眉骂了句。
“待会儿给老伍请个假去医院呗。”
靳子桀的手一直握着陈千歌的手,对方的暖意直达他的手心,像一个暖炉,估计还是发高烧。
“不想去医院,”
陈千歌烦躁地啧了声,“医院人好多,不想排队挂号等。”
“我家有私人医生,”
靳子桀说,“找他给你看。”
“”
陈千歌沉默,虽然靳子桀的语气没有一点儿炫富的意思,可私人医生说出来还是感觉有点凡尔赛。
关于请私人医生这个问题,陈家倒也不是没想过,而是他们一家人身体实在是太健康了,一年生的病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老爸说这样也好,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肯定要给我打针。”
陈千歌非常笃定地说。
靳子桀再一次被陈千歌的脑回路给整笑了,“不是,还没看呢,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要给你打针呢?”
“嘁,一般发烧都要打针,”
陈千歌冷笑,“我很清楚。”
“别戏精儿,”
靳子桀看到陈千歌戴着口罩被鼻塞折磨的双眼湿润,上面脸露出的皮肤都感觉有些红了,“下课我陪你去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