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趁斗嘴把王奇夸了一遍。全仲焉握住笑不拢嘴的王奇的手说:“行,到时候给你俩办个书法大赛,谁赢了有大奖。”
余有年眼睛一亮,悄悄跟全€€说要对方让着他。全€€€€了€€眼睛颔。
四人在餐馆门口分别,余有年把全€€推向父母,“你进组有段时间没见爸妈了,今晚陪陪爸妈吧。”
全仲焉反问道:“这么说你不也有段时间没见他了吗?”
王奇拉着全仲焉走:“我们不是那种黏在一起的亲子关系,你们该怎么过怎么过。”
果然,全€€的父母很特别。余有年目送全仲焉和王奇离开的背影,靠近全€€轻声细语道:“哎呀好想哭啊,怎么办啊全琪琪。”
全€€握住他的肩头转了个方向说:“回家哭。”
小区门口原本有一片花丛,这两天被铲干净应该是要种新的花。昨天下了一场大雪,泥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没有痕迹的雪。余有年让全€€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不进地下停车场。全€€以为他要跑去玩雪,却见人下车后往小区路边上同样刚熄火的几辆车走过去。
“叩叩”
,余有年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来露出两张有些局促的脸。
“你们要吃甜汤吗?”
余有年问。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比较经验老道,探头过来和余有年搭话:“叙旧?”
老鸟意有所指地瞟一眼站在余有年身后在刷手机的全€€。
余有年侧靠在车窗上,问副驾上抱着相机的菜鸟:“你们从早上跟到现在,怎么会不知道是叙旧还是别的?”
菜鸟慌忙辩解道:“我们是下午才出动的──”
老鸟一巴掌拍菜鸟头上。
余有年不恼,反而替狗仔心疼起来,“大半天都坐车里挺辛苦的,今晚还要守在这儿吗?通宵?”
菜鸟回头看一眼老鸟,后者已经放弃了拯救搭档。菜鸟一脸为难地点头。全€€把:“莲子百合羹可以吗?适合熬夜吃。”
老鸟不说话,菜鸟更不敢吭声。余有年拍板说要四碗。
全€€问:“我们也吃?”
余有年眨眨眼问:“你今晚不熬夜?”
全€€明白过来红著耳根失笑摇头。
余有年许久没笑得如此魅惑人心,他像下咒一样盯着菜鸟问:“是公司派你们来,还是接了什么私单?”
菜鸟猛咽口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老鸟受不了了,从菜鸟身后探出手覆上菜鸟的双眼,把那蠢脑袋往自己身上压。
老鸟说:“公司。他最近有电影上,常规挖料。”
余有年满意地收回视线,带全€€把其余两辆车里蹲守着的人都关怀了一遍,然后到小区门口玩雪。
一棵枯树下,全€€预留一片空白的雪地,用脚画了一个圈,朝正在堆雪娃娃的余有年说:“跳进来。”
余有年困惑,并拢双脚跳进圈里后听见全€€说:“‘鱼落圈’。”
余有年抱着一掌高的雪娃娃猛地抬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