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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费格莱嗯了一声就没话了。

尤纳斯皱了一下眉,离开。

关起门他可以平视费格莱,可以在他的纵容下偶尔任性,但对外就必须跟着死规矩走。虽同为少校,但费格莱的军事实力凌驾他之上,很多决策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绝对忠诚,一言一行是被严格监视。长刀之夜并没有结束,它已经渗透到军部的方方面面。所以对待战俘必须无情,对待犹太人必须绝情,不该有的善举会夺走他们的性命。

尤纳斯看了一眼台阶旁的月见草,昼伏夜出,但在夕阳的映照下,已经灿然摇曳。

费格莱很怜爱花,这不可否认,尤纳斯总是期待他也怜爱人,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保暖装置。”

费格莱从书架抽出一张空白图纸,摊在木桌上,意味明显。

别尔不悦,反问:“你们没想过这一点?”

不可能没想过,他们工业发达,装上这东西轻而易举,除非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隐情。别尔就想探出这个隐情,奈何费格莱谨言慎行,他不表态,从不表态,只会无声压迫他人。

别尔无奈举笔,画了费格莱曾在波兰见过的苏联装甲车改良版,准确地说,是没什么用的改良版,现在战场上驰骋的肯定比这个精进百倍。

费格莱认真端详了会儿,问:“你骗我几分?”

“五分。”

别尔攥紧手中的笔刺过去。

费格莱格挡、反握他的手腕,笔尖堪堪停在淡蓝眼眸前,睫毛一眨不眨,琥珀般的瞳孔呈现很多珍珠的影子,“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变成废物。”

手一扭,笔哐当落桌,骨头咔嗒响成一片,别尔的手腕脱臼了。

他很庆幸没用右手,否则士兵提着两个饭盒进来他就可以直接让他掉头回去。

费格莱收好图纸,把饭盒放在前桌,两个都打开,香味散溢,一盒珍馐美馔,一盒清汤寡水。

别尔闻到土豆味就头疼。

费格莱抬眼看他,神色平淡,不开金口。别尔就像曾经坐在火堆旁的他,面对烤鱼的诱惑不为所动,继续低头绘图。

一分钟后,饭盒碰撞发出哐啷声,香味散溢更浓烈。腹部伤口隐隐作痛,别尔伸手按了按,是饿的。

不知过了多久,费格莱提着饭盒离开。别尔起身,见他绕过花园和蔬菜区,消失在拐角,可能是打算自己去食堂放饭盒。

花园口的两个士兵仍站在那,脊背挺直,夕阳给他们塑形。别尔头部不适,沉重、昏沉,时而伴有胀痛感,瞥一眼前桌的饭盒,已经合上了。

不吃,不食嗟来之食!

肚子不管不顾地狂叫,如果费格莱在场,会不会直接一枪崩了自己的肚子?

臭骂一声,别尔没骨气地走向饭盒,现在大概能理解费格莱吃下那半条烤鱼的心情了,羞愧又满足。

羞愧于被敌人喂养,满足于又有余力对付敌人。

咔哒,双层饭盒打开,第一层是汤和土豆,汤显然少了一半,本该完整的烤土豆也只剩半块。

闻了闻,只闻到空气中晃漾的肉香。

别尔颓然打开第二层,竟出乎意料地,有面包、鸡肉和其他炒蔬菜,不过也只有一半。

他怔了好久才沉着脸握住叉子。

土豆必须吃完,这是食堂硬性规定的。别尔预想如果吐的话吐在哪合适,扫了一圈,只剩那盆花,只有那盆花合适且安全,最后还是甩了甩头。

人被荼毒就算了,花还是算了。

把土豆又掰成两半,捏住鼻子,痛苦地咀嚼、吞咽,然后捧着饭盒猛灌菜汤,才算活过来一点。

解决完磨人的食物,别尔咬了一口面包,是黑面包,不同于传统苏联黑面包,加了德国人的喜好,松软可口。难怪尤纳斯会那么画,这确实不是苏联那种硬得像砖头的黑面包。

吃完后把饭盒盖好,放回原位,回身看见内间的门微开,别尔看了一眼,并没有擅自闯入。

有时候他也说不清楚这种坚持出自什么,或许是费格莱对他毫不避讳,就像墙上挂着的战局图,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对自己这个战俘遮掩。又或者是教养使然,父母多年来的教育让他潜意识抵触侵犯他人私人领域的行为。

吃饱喝足坐回书桌,别尔看着图纸上的图案愣了一愣,哪有什么装甲列车,只有一个凶神恶煞的抽象人物,抱着一盆花,不用看也知道是费格莱。

冬衣

不久,费格莱踩着又挪了几个偏角的夕阳进屋,顺便让士兵把木桌上的饭盒收走。不管别尔吃没吃,他回来那一刻饭盒必须消失,算是约定俗成。

当晚别尔回住处,拉弗尔没有回来,接下来几天也不见踪影,他们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很快,床位被一个新来的德国人取代,男人名叫里德希,长相英俊,生性开朗,聊起天来滔滔不绝,但闭口不提为什么被带到这穿上条纹囚服。

同为德国人,里德希和别尔下床的德国男人分占两个极端,一冰一火,一动一静,只要里德希侃侃而谈,下床的沉默就愈发震耳欲聋。

里德希尝试过和他沟通,奈何对方并不领情。

接下来几天艳阳高照,圣诞将近,整个营区弥漫的恶臭烧焦味越演愈烈,粗壮的烟囱浓雾滚滚,味道像化脓的死水,酸腐直冲脑门。

别尔的日程精准到了秒,上午被带去长沟劳作,沾了一身土后午饭,休息二十分钟再被带到费格莱所在的木排房。暖气装置画了两天就完成,就又被要求设计能增强防守性能的装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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