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起来,似乎比真正的胡萝卜还要美味,让人忘却遥远的真正的胡萝卜。
实际上,毫无营养,喝多了,就再也没力气拉车了——美味的香精水可以尽情畅饮,谁还费劲去啃那味道还不如香精水的胡萝卜?
而国家,正是由一个个家庭车队组成的。
人性与兽欲
工地上的小妓女显然不属于中国文人和导演热爱的“撩裙救国”
那一类,她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并不比男人们高——罗怡还没开口恐吓,她就一五一十地全招了,从嫖客的名单到他们屁股上的黑痣。
罗怡把妓女和嫖客全部拉到主教跟前。
“送到修道院去和麻风病人一起关六天。”
许多人立即呼号起来,他们想不到惩罚是这样地重,他们呼喊神的名字,救主的名字,又说起自己的父母、老婆和孩子还怎样在家里等他们。
“嫖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他们头顶还有神明和救主,家里还有父母、老婆和孩子呢?”
魔王觉得开始理解仁慈的神明为啥要建造一个地狱了——只有在地狱临头的时候他的信徒们才记起他来,围着锅吃肉的时候就从来不记得了。
不过,主教比魔王仁慈多了,他给了这些罪人另外一个选择:“到净化营去做三星期的苦工,晚上要做额外的功课和忏悔,此前的工资捐给教堂。”
他们都选择了去做白工,在他们眼里看来,比跟麻风病人呆一起强得太多了。
虽然,麻风烂的不过是肢体,由妓女传染的病却会烂骨头,但是,他们会高高兴兴地掏钱和会让他们烂骨头的妓女搂抱了亲,却绝不会愿意和麻风病人共处一个屋檐底下。
人类,真是一种颜控的生物。
恩里克可没有那些工人那样好打发,他认为,男人嘛,嫖——呃,和女孩子谈谈心再正常不过了,这么重的惩罚太没道理。
主教心底里其实很同意他的看法,他对魔王提出的禁绝此事不以为然,那么多远离家乡的工人,都有需要,要是没有小妓女挺身而出,还不知道会有啥事发生呢,相比之下,嫖,真是一种很无害的事儿。
罗怡知道,“堵不如疏”
这是一种主流的意见,军队屁股后面跟着成队的妓女也是常见的事情,不过,她决意要效仿那位西元前的非洲征服者,把妓女从行营里清除出去。
要想建水电站,就得先修大坝堵水。
要说需要,十二三岁的男孩女孩就已经可以做爹做妈了,那是否要将妓女男娼引入小学校来个“堵不如疏”
?除了个别极品爹妈,相信没有人会这么处理孩子们的“需要”
。
要说需要,男女之欲相同,丈夫出差几天,妻子是否有权招鸭来“疏”
?军队在战场上打仗,他们的妻子们是否有权在后方集体“疏”
?
至于“嫖娼无害”
,“嫖娼不破坏家庭”
,罗怡是亲眼见过被丈夫传染了梅毒而痛哭流涕的妻子的。
她不知道,那个年轻女子是否怀孕,她只知道,梅毒是可以传染给胎儿的。
俄罗斯的第一代沙皇伊凡雷帝,开疆拓土武功赫赫,但是私生活混乱,感染梅毒,不知道是否因为梅毒入脑的折磨,他晚年脾气越发暴戾,失手打死了继承皇位的太子。太子无后,皇位由有病的幼子继承,幼子早亡,绵延七百年的留里克王朝绝了后嗣,沙皇皇位转入罗曼诺夫王朝,波兰人以幼子名义争夺皇位,战火连绵,成千上万的人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