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让她帮你写字?”
“送朋友。”
……
江荔安磨磨蹭蹭地在卫生间待了好一阵子,估摸着程珩已经走了,擦干手出来。
脚步顿在书房门口。
程珩仍坐在书房里,和程容生在下棋。
江荔安进退两难。
程容生温声道:“你写你的,我俩不出声。”
江荔安咬了咬唇,捏着手指走到书桌旁,将写废的那张纸收起来,扔进废纸篓里,重新铺开一张。
任她再怎么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的冷木香总来扰乱她心神,写了几次,江荔安都不满意。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将砚台摆在程珩那个方位,才终于写出一张让自己满意的。
“爷爷,我写好了,您看这张行不行。”
程容生走过来,换了几个角度看,又逐字逐字地看完,赞道:“好,运笔和布白都很好,她肯定喜欢。”
程珩看着女人微微低垂着头,眼神明亮,眼尾上翘的弧度象狐狸尾巴,勾人得很。
他的心就那么被挠了几下。
有点紧,有点闷,又似乎有点痛,好像往上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程珩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江荔安等墨迹干透,将宣纸卷起来,用绳子扎住。
然后,她笑着对程容生说,“爷爷,我不能留下来吃饭了,家里有点事。”
程容生还没说话,程珩凉凉的声音传来,“你家房子着火了?还是遭水淹了?还是说你怕我?衣服的……”
江荔安一听他提到衣服,心里慌张,赶紧将话接过来:“你不是说翡翠湾的衣服不要了吗?”
程珩勾唇邪魅一笑:“说,老头子,我和她还有一些离婚的历史遗留问题没解决,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程容生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笑呵呵道:“都几个月了,离婚还没处理好,够拖拉的。臭小子,早点弄好,免得耽误这丫头找新老公。”
江荔安俏脸一红,低着头把镇尺摆到砚台旁边。
等程容生离开,江荔安一屁股坐回太师椅上,气呼呼地瞪着程珩。
男人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唇角微弯,“江小姐,你脱我衣服,还把我唯一的一套衣服毁坏,存心羞辱我……”
江荔安连忙跑到书房门口,探头往外面看了一下,然后气冲冲走向程珩,拽着他就往三楼走。
“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荔安关上门,红着眼睛吼程珩。
“我可能病了,还没适应离婚的生活,谁让你穿着旗袍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想起那天,你勾引我……”
程珩的嗓音越来越暗哑,眼神也越来越深。
他欺身靠近她,一步一步将她抵在门上,两手紧靠门上,将她全然环住,以一种禁锢般的姿势,让她无处可逃,无地可避。
江荔安撞进他深幽的眸子里,眼里镌刻着男人放大的俊脸,鼻息间全是男人灼热的呼吸,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唇瓣却先有了柔然,温凉的触感。
有病!
到底谁勾引谁?
狗男人,为了睡自己,脸皮都不要了。
江荔安又羞又愤,推搡了一把程珩,扭头就去开门。
“别走……”
低沉的嗓音染上一丝缱绻,男人从后面抱住她,动作出奇的温柔。
“江荔安,我们……”
程珩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再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