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宁恨铁不成钢,拍了一把他拐出天际的胳膊肘。
几人又聊了一阵,大多是两位长辈在问,奥德罗在答,似乎准备得相当充沛,竟然挑不出一点错处。
出身名门,就职外企,身体素质良好,甚至还会烤小饼干!
路女士越看越爱,老宁越看越心烦。
余光朝快笑成一朵花的路女士瞄了一眼,老宁暗道临时组队就是靠不住,不禁清了清嗓子,问起对方双亲:“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你同知夏的事有和他们提过吗?”
“啊,这个……”
话音一落,宁知夏抓耳挠腮,曲半青也跟着不再说话,奥德罗垂眼开始思考,挖骨头出来是不合适了,如果把那颗金球球找来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一瞬间,房间里突然陷入了沉默。
路女士从几人面色扫过,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夹起手肘疯狂捅前夫。
老宁揉着肚子嘶嘶抽气,瞧见她挤眉弄眼的表情,忽然接通脑电波,转眼凝望着垂眼不语的奥德罗起身去了卫生间。
借着冲水的动静,老宁抬手给了嘴巴响亮清脆的一巴掌。
啊,我可真该死啊!
从卫生间出来以后,老宁的态度明显和缓不少,入席吃饭时,喝了点酒,老宁开始拉着奥德罗说起各种婚姻话题。
“小奥啊,你们才谈恋爱肯定看对方哪里都好,可是两个人相爱容易相守难,以后多多包容多多理解……”
宁知夏知道老宁一喝多就变得感性唠叨,怕奥德罗不习惯,准备把人撕下来。
奥德罗睫毛微颤,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回答:“我知道。我会好好爱宁知夏。”
宁知夏一怔,红着耳朵埋头哼哧哼哧扒饭。
路女士投来洞悉了一切的眼神,蓦地轻笑出声。
用过餐后两人又留了一阵,准备就要离开,宁知夏打算过年就留在余城,他们也不再勉强,只是临走前都抱了抱他。
路女士柔声道:“虽然爸爸妈妈没有在一起,但我们都很爱你。”
老宁抹了抹通红的眼圈:“没、没钱给爸爸说,别累着啊!”
“行,我知道啦!”
宁知夏露出灿烂的笑容,送他们出去时,鼻尖落下一点冰凉,他不禁抬头看向天空缓缓降下的白点。
“看什么?”
奥德罗走到他身边,往他头上带了顶毛线帽子。
“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到了下雪的时候了。”
宁知夏顿了顿,扭头笑道,“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
奥德罗偏头蹭他:“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年。”
宁知夏笑了一声,没有吭声,低头用脚拨了拨台阶的水痕。
之前过年时总是在父母两边轮着去,因为他们都有了新的家庭,不管在哪儿都没有小时候的归属感。
这次不同,宁知夏打算热热闹闹地在家里煮火锅,把其他位面的朋友们都邀请过来一起过年。
不过在此之前,宁知夏打算趁着年末香客还不算多的时候,拉着他们一起去碧落山上香。
那位老道士一见到他就捂住签筒,宁知夏嘿嘿一笑,倒不打算抽签。
老道士似乎很健忘,又问了一次:“留在余城吗?”
宁知夏点头:“嗯嗯。”
“那就好。”
老道士点了点头,不再与他多聊,将签筒递给了身旁的香客
宁知夏也不多问,转身去财神殿无比虔诚地拜了又拜。
曲半青照旧去长街采购年货,宁知夏嫌人多,拉着奥德罗找了个僻静的树荫坐下一起吃小糍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