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他,声音有些哑,“我太想你了,对不起吓着你了。”
蒲遥被他亲得似软成了一滩水,呼吸不稳的在他怀里,嗔怪道:“我就出去拿个水壶,说得我好像出了远门似的。”
他大白天的突然疯似的吻他,弄得他身体失控般软在他怀里,本来有点恼怒,但又看他眼睛红红的,好像被骂哭了似的,又不忍心再说他了。
“三千下。”
“什么?”
他莫名其妙一句‘三千下’,让蒲遥摸不着头脑。
厉家仁搂着他的腰,亲昵的蹭他,幽暗的凤眼深深的看进他的眼里,“我数了三千下,遥遥才回来,我等了好久。”
蒲遥出去不过两炷香的时间,是两个下人的争执耽搁了一下,也不久,厉家仁这么一说,他就像个抛妻弃子、久久不归家的负心汉似的。
本想说两句,但见他红红的眼睛,又不说了。
只和他说余氏请他过去的事情。
“你娘让我去吃甜品,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
厉家仁一顿,浑身僵硬,他低着头,微抿着唇,“既然母亲请的是你,我便不去了,我在家给遥遥做午饭。”
他高高大大站着,可又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似的,蒲遥都被他逗笑了,“刚才不是说拿个洒水壶都嫌久?如今去你娘的院子,不知道几时回来,现在就不久了?”
“我错了遥遥。”
他连忙哄着蒲遥,“对不起遥遥,我不该乱吃飞醋,我听见外面有别的男人,怕你见了别人会喜欢,所以才有些不高兴,母亲找你可能想独自和你说话,你快去吧。”
他知道为什么余氏会找蒲遥。
这是在给他找补。
厉家仁是鬼,人和鬼阴阳相隔,有背天道,蒲遥跟着他久而久之会不好。
但是他母亲房中有魄香,两三日、三五日去熏熏,再吃些补阳的食物,便能身体一直好。
可他不能陪蒲遥一起去,现在是白天。
晚上也不能。
他若和蒲遥一起走,踏入的一定是黄泉道。
他心爱的妻子是活人,多走两次命都没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天敬茶过后,余氏会派嬷嬷送蒲遥回来,而不是和他一起回。
瞧见蒲遥穿着还是这身漂亮的衣服,连忙说:“方才把遥遥的衣服都弄皱了,相公陪你进去换一身。”
该死!
前院两个贱奴一定看到了。
想,杀了他们。
在柜子里找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件可以穿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