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月端正身体看着他,“这样是哪样啊?”
晏清时扶额,深感说话的重要性。
“是臣失言。”
他认错认得利索,姜初月也就不再逗他,转而给他说起了今日见过的这几人。
“大公主,二公主和大皇兄都是皇后所出,而皇后又出身卫国公府,所以卫国公府是本朝最大的外戚。”
说完拍着他的胳膊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晏清时略一思索答道:“公主是让我以后避免和他们来往过密?”
“聪明,就是这样。”
姜初月笑眯眯地看着他,真是孺子可教也。
“柳家一门出了一个国公,一个皇后,已然极盛。”
姜初月转动着手上的玉戒指,想起柳家人的嚣张跋扈,眸中一片冷意,“俗话说的好,盛极必衰。”
“那陛下的意思……”
晏清时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初月勾住下巴,两人离得极近,梅花香和墨香混合在一起,充斥在车厢内。
“不要探听圣意。”
她话说得很慢,那温柔的语气中似是藏着致命的利刃,仿佛下一刻便会刺破喉咙。
“有些话千万不能说,说出口你就活不了了。”
那极轻的声音,仿佛一片花瓣,可话中的意思却如千斤,一时砸得晏清时愣在了原地。
他被迫仰起头看着公主,那双桃花眼妩媚却不多情,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意。
她像一把出鞘的剑,寒芒毕现,令人不敢直视。
等她松开手,晏清时的下巴已经多了几个手指印。
热意似乎还残留在上面,他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搓了搓手指,忍住想去抚摸的冲动,郑重行礼道:“公主的意思,臣明白了,多谢公主教诲。”
“明白就好,”
姜初月敛了笑意,完全没有宫中嬉闹的姿态,“这是做官的第一课,本宫今日先教给你。”
这或许才是公主本来的样子,晏清时想。
回想今日宫中的情形,有些事他还是决定,问清楚一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