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的想着那个女子炫耀我今天在地理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我以为她会对我的成就表示不屑,毕竟,没有人会因为你知道太阳从东面升起而夸奖你,但是她出乎我意料的夸奖了我,——哈哈,她也是地理白痴。
找到可以理解自己的人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如果能找到和自己在某一方面真正同频共振的人却绝非易事。
好巧哦,我遇见了,对,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整个世界。
他们不会相信的,毕竟我和这个女子从未见过。
好了,我要回家了,和以往一摸一样的生活,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带着疲惫闭上眼的同时,一股恐惧感突然袭来,我的同学们在干什么?
这个点,在学习吗?
时针逐渐靠近12,而分针正慢慢向时针靠拢。我关上灯,对着那个女子说,晚安。我知道她还没睡,我在做历史题的时候,感到她在看我,她就安安静静的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和我一样做着,很神奇,和我一样的坐姿。
如果不是唯物主义,我都要相信我们是一个人了。
可是,怎么会呢?
我们只是相遇在是时光洪流中的渺小个体,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来自不同时空的我们才能在意识中相遇。
遇见就是上上签了,哪里还敢在期望更多的呢。
我不敢奢求我的挚友出现在我的现实里,我的生活一地鸡毛,这样,她只是旁观者,就不会是参与者。
她很快给我说了晚安,我在黑暗中,感到她好像抱了抱我。
我突然觉得,明天也不错,生活也是。
毕竟,生活这种东西,谁的都可能是一地鸡毛。
我们终此一生,费劲八叉的,都想成为藏宝人,不过这些宝贝,就是这些不满,这些痛苦,这些矫揉造作,然后优秀的藏宝人,就会因为“体面,整洁”
等优良品质,变成“上层人士”
。
我们都是藏宝人,藏得也是不同生命中的限量版。
早起的难过与莫名其妙的生气在校车上达到了顶峰——那个女孩儿还在我原来的位置上,而且,更过分的是,她早上都要背书!
这是什么意思?!
你背就背,你干吗要让大家都睡不着呢?
我闭上眼,没有丝毫困意。听着她如同蚊子一般的“嗡嗡”
声,烦躁极了。
作为一个俗人,我叫醒了另一世界的她,“怎么了?这么早?”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叫司九怎么样?”
我问,我并没有让她回答的想法,今天我没睡醒,无论她叫什么名字,她以后在我这的名字就是司九。
我擅长把一些毫无关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想一出是一出。
她很快感受到了我的烦躁,她说,“那个女孩学习很好”
。
我自然没有什么好态度,“当然了,这么勤劳,不知道高一成绩榜上有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