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儿浅浅一笑:“贵妃娘娘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冲我来,在这里叫嚣的我的父王做什么?”
眼睛慢慢睁大,嘴角搬弄的嘲弄:“子不教父之过,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跟本宫说话?”
华灼儿脸色胀得通红,不由自主撒娇般的看向明辰良,明辰良过来护她:“贵妃娘娘,本王的女儿马上就要和东晋结亲,将来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贵妃娘娘如此不留情面,就不怕将来不好相与吗?”
我毫不掩饰言语的奚落道:“颍川王护崽子也不是这样个护法,是你们不懂规矩在前,反而怪本宫不留情面?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你还想让本宫给你的郡主行礼问安不成?”
明辰良被我一堵,脸色一僵,华灼儿试探吃力不讨好,咬了咬唇角对我屈膝:“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伸手一拉她:“华灼儿郡主免礼!”
她要睁开我的手,我紧紧的禁锢着,面带微笑叮嘱道:“华灼儿郡主一定要好好学规矩,下次再如此莽撞,碰到本宫也就罢了,若是碰到皇后和吟皇贵妃,华灼儿郡主免不了一顿苛责!”
华灼儿瞳孔深邃,带着诸多的愤慨:“华灼儿多谢娘娘叮嘱,娘娘请放心,我会好好的学规矩,和娘娘一起生活在这皇宫里!”
看她挣扎太凶,我就手一松,她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勾起唇角深深的笑了起来:“华灼儿郡主真是可爱,不知道皇子们成亲之后就搬离了重华殿,去宫外了吗?”
华灼儿眼中燃烧的光,就是要把我这个知道她身份真相的人碎尸万段,奈何身份局限,她也只能在这里跟我干瞪眼,不管心里有多大的火气都得给我压着。
华灼儿嘴角带着一丝尴尬笑:“我当然知道,只不过到最后谁还住在这宫里,也是一件值得让人深思的事情!”
闻言,我带着深意的笑了起来:“颍川王你的女儿很聪明啊,不知道你有没有给你的女儿娘亲上过坟啊,感谢她给你生了这么漂亮的女儿?”
明辰良僵硬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眼神包含锐利冷酷的看向我:“贵妃娘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含沙射影,本王是哪里得罪了贵妃娘娘,还请贵妃娘娘指点一二,本王去改,本王过来道歉!”
我掩唇娇咯咯的一笑:“本宫哪里含沙射影了,本宫只不过是好意提醒,颍川王难道你就不该谢谢华灼儿娘亲吗?”
难道你就不该记起我的娘亲吗?
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我在心中鄙夷着自己,他只认识上清珠,而非认识我的娘亲,对他而言,他早已把我的娘亲抛出脑后,所以他听闻就算虞家家破人亡他也无一丝动容。
都说我心狠,都说我喜欢血腥,我薄凉,可是比起他来,至少我杀过的人,至少我碰见的人我都没有忘记。
明辰良轻笑道:“有些人放在心里即可,又何必挂在嘴上碎碎念,贵妃娘娘是性情中人,应该知道在心里的伤,可比嘴上的伤好多了!”
真是可笑。
我故作恍然大悟:“是啊,已成亲生子,还要故作姿态,去和别的女人欢好,许下承诺,的确够心心念念的!”
明辰良笑容僵硬在嘴角,声音不喜,华灼儿见形势不对,急忙横插过来,“贵妃娘娘未免操心的太宽了,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不是在贵妃娘娘操心范围之内!”
眼中闪过浓浓的嘲讽,幽幽长叹一声:“华灼儿郡主亏的是出生东晋,北周的郡主,你这要是搁在新罗,从母法地界,来路不明,就是下等奴才。”
华灼儿脸色微变,瞳孔紧缩,明辰良护女心切接话:“贵妃娘娘也说了不在新罗,是在北周,从母法而言根本就不存在,只要本王承认她,她就是本王的心肝宝贝女儿,无人能撼动!”
不问其母,只问其女,一个小小的上清珠就让他如此,娘亲的眼睛真够瞎的。
挑挑眉头:“雍城五百里哪里够,王爷就这么一个宝贝郡主吧,王爷能拿自己的封地做嫁妆,那就不在乎多加三百里,好听些对吗?”
眼睛余光看了一眼正则,跟在圣前懂得察言观色,瞬间懂了我的意思,尖锐高亢的声音对着御书房叫道:“启禀皇上,北周颍川王,多加了三百里给华灼儿郡主当嫁妆!”
明辰良脸色乍变:“贵妃娘娘你……”
眼中流转华光,眸色淡漠无情:“爱女儿,把她当成心肝宝贝就不能让她受委屈,毕竟你已经错过了她十五年不是吗?”
明辰良怒极反笑:“贵妃娘娘好手段,短短的几句话就要了本王三百里!”
我笑的笑,接下他的恭维:“王爷客气,这些封地是你女儿的嫁妆,搞不好哪天皇上心血来潮,册封的十一皇子在雍城,到时候你们来往也方便,你可以时常见到女儿,本宫是在替你着想呢!”
明辰良举手恭拳道:“多谢娘娘的好意,本王铭记在心,到时候看看娘娘是什么样的归宿,一定会来到娘娘身边,高声喝彩几声!”
我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华灼儿,她如若针毡,御书房内静安公公走出来,笑嘻嘻的恭敬道:“颍川王来了,皇上有请!”
明辰良客气的额首,带着华灼儿走了进去。
静安公公瞧了我一眼:“贵妃娘娘,也请吧,皇上在里面听见贵妃娘娘的声音,三百里城池,娘娘的声音很宏厚啊!”
我娇涩的一笑:“静安公公真会打趣本宫,不会吹灰之力就拿了三百里,是我皇雄图大略,本宫不敢居功!”
静安公公直点头:“怪不得皇上喜爱娘娘,娘娘的确招人喜欢,娘娘请!”
我侧目看了一下未凉,便跨过门槛,六皇子和七皇子走了出来,容千也走了出来。
里面只剩下司礼监大人和容琚,容与,我走进去的时候华灼儿和明辰良都行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