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楚可怜地瘪嘴,“梦到你不是我同桌而变成了我前桌,然后天天仗着个子高故意挡着我不让我看板书,结果我的成绩直线下滑,跌出了十名开外,连坐你后桌都坐不了。”
听上去是挺噩梦的。
不对,我在她梦里就这么阴险小人?无限好文,尽在
“那只是梦。”
谌降说,“转过来。”
宋惊晚听话地转身,和他面对面,背景音是同学们有气无力的念书式唱歌,合起来还没广播声音大,所有人都在埋头专注于歌词,因此无人会注意到最后一排角落,谌降用掌根轻轻抵住宋惊晚额角的红印,“还痛吗?”
声线温柔迂缓,配合手部抚揉的动作,恍惚中竟然有了种自己被别人当作宝贝而珍视的感觉,是父母都鲜少带给她这般温和宠溺。女孩摇了摇头说不痛,谌降问:“那以后痛了还叫别人揉么。”
啊?
她疑惑。
“别人哪有我揉得好。”
少年笑了笑,特别臭屁傲娇。
那么,她可以理解为
别人哪有我对你好么。
唱歌时间结束,预留了五分钟让大家上厕所、准备下午第一堂课需要使用的资料,谌降出去灌水,迎面遇到了洗完手回来的许冕,少年没什么反应,是许冕先叫住他:“谌降耽误你两三分钟可以吗?”
男生停步,拎着水杯闲哉哉地倚着露台,“行。”
许冕望着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承认,自己没有谌降帅,没有谌降有魅力,他性格懦弱胆怯,没有谌降过得恣意张扬,也不如他,会想法子去争取喜欢的人、热爱的事情,自己只会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听任命运的安排。
“你是不是喜欢宋惊晚?”
十一月的风已然刺骨,谌降回答他的话很拽,“你自己喜欢为什么要管我喜不喜欢?我回答不喜欢你就会放弃么。”
许冕想证实的只有这件事,所以,谌降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并不知道。直到穿堂风冰冷地拍在脸上,冻得他耳根生红,才恍然回神。
不会。
男生在心里默念。
周五放学,宋惊晚和夏芝芝约好去校外吃米线。
路上夏芝芝跟她聊起何良波近期推出的帮扶政策,就是班级前五名同学带动中上或中下游的颇具潜力的五位同学,以一对一的师生模式辅导,题目不会的、课堂知识点不懂的都可以去问他们,争取下次考试能有进步。
通俗点说,纯纯是为了提升班级平均分以及一本率。夏芝芝刚好分给了宋惊晚,她觉得实在是走大运,连这些天跟华凯同桌以来的烦闷和忧愁都冲淡很多,放了学后女孩脸色变得明媚不少,一口一个小宋老师叫得亲切。
两人快要走到校门,夏芝芝突然回头望了眼教学楼,顺嘴提了一句:“钟婷婷分到的那组是谌降欸,她真的好用功,都周五放学了还要和谌降留在教室里探讨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