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灰都比眼前这个柳烟好沟通。
余溪风调头就走。
女人拖着自己的头发跟过来了,
地上有很多的碎石砂砾,赤脚踩在上面,几无动静。
但会很痛。
女人好像习惯了,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
余溪风基本确定,她就是柳烟了。
但凡和她说过话的人,很难不对她印象深刻。
总感觉,一刀给她捅了,就让她得偿所愿了。
说不出的憋屈。
余溪风走的心惊胆战,柳烟头也不抬,背着手,老神在在的。
夜色彻底沉下去。
部落远近亮起了篝火。
影子摇曳,伴随着神女们如泣如诉的哀鸣。
没有人发现,柳烟的离开,
也没有人发现,有人闯进了森严的禁地。
柳烟停在了门前。
她的手在门上随意地点了几下。
门就这么打开了。
里面竟然是一个电梯。
柳烟笑嘻嘻地回头,她提了提自己不存在的裙摆,在原地转了一圈,
然后弯腰伸手,
向余溪风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烟的腰肢柔软,有那么一个瞬间,
余溪风发现,她其实很漂亮,仪态很好。
余溪风的目光从她袒露的胸前移开。
那种不适的感觉又重了一些。
这里处处透着奇怪,但都到这了。
余溪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余溪风也想不明白,柳烟为什么会帮自己。
她多看了一眼柳烟,一步踏进这个电梯。
电梯缓缓往下沉。
咔嚓的声音,像是年久失修的卡顿。
让人不自觉地提起心来。
柳烟与余溪风并肩站着,她低着头,在卷自己的头发。
这是一种焦虑的外显。
余溪风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她沉默地抓紧了自己的刀柄。
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电梯停下了。
扑鼻的血腥气让余溪风头皮一紧。
电梯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太黑了,只有电梯里应急的照明灯,余溪风适应了一下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