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这才偏了偏身子,越过琴酒去看后面的一地狼藉,只见刚才还倒地不起,像是全员阵亡的那些黑衣人们,竟然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血腥味依旧存在,但那些人的确没有死。
“他们都穿了防弹衣,就算中了枪也是在四肢或者不致命的地方。”
琴酒很少将这些讲给别人听,更何况是组织外的人。
“他们是诱饵,要执行的任务是这次计划中最危险的,但任务之后获得的报酬也相当高,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努力的为我卖命。”
平野惟看见那些受了伤的黑衣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有些手脚受伤的现在疼的龇牙咧嘴,也不知道刚才是如何保持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装成死亡的样子。
“从你们的车驶入这个路段起,就已经进入了狙击范围内,有两个狙击手待命,我和伏特加也在暗处等待真的新屋大成露面,他已经是瓮中之鳖,在所难逃。”
琴酒挑了挑眉:“一旦有什么异动我就会露面,狙击手也会开枪,这种情况下,你依然觉得自己是诱饵吗?”
琴酒都已经这么解释了,平野惟要是再听不懂,那就愧对于她国文排名第一的好成绩了。
她不是诱饵,甚至是在被琴酒保护着的。
从一开始,琴酒就对一切了如指掌,他猜到了后续的一切展,也猜到了平野惟的心理。
平野惟觉得今天晚上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可是不是这样的,她身上有琴酒安的窃听器,琴酒知晓她的一举一动。
当那辆车开入这节路段后,平野惟就已经彻底被琴酒的保护圈包围起来了。
居然是这样……
平野惟眸子微睁,直直地望着琴酒。
“诱饵,你是这么认为的?”
琴酒的大掌还贴在平野惟的后颈处,微微用力,像是在催促她回答。
知道了前因后果后,再想起刚才和琴酒闹别扭的自己,平野惟只觉得无比羞耻。
她舔了舔干涩的下唇:“不是……”
声音很小,几乎要泯没在夜色中。
于是琴酒按着她后颈的力道更大了些,指尖微微陷进她后颈的皮肤中,白嫩的肌肤被按出一个坑,出微微的红。
“大声点。”
平野惟抿着唇,声音比刚才更大了些:“一开始……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没有了,是我想的太多……”
再次听到平野惟说出这种话,琴酒的眉向下压了压,心中的郁气始终消散不去。
他不耐地“啧”
了一声,下一秒,按在平野惟后颈的手掌用力,在平野惟还没反应过来时,琴酒重重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