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蒲见此情形扭头又开始盯着控制台看,森特蔚实在被弄得有些迷糊,忍不住悄咪咪靠了过去:“你还没告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白蒲伸手点了点上方的一个星球,森特蔚定睛一看,顿时有些忐忑:“你确定吗?”
虽然他一直窝在一个地方两年没挪动地方,可并不代表他一点消息来源都没有,二师兄刚刚指的地方可是雪域迷城,雪域迷城背后的势力现在不是跟大师兄他们打得有来有往?
二师兄说去雪域迷城,难道是打算去那里蹲着,一有情况马上策应大师兄?
白蒲一看森特蔚的眼神就知道这孩子想歪了,不过他也没打算多言,毕竟小师弟虽然天赋异禀,但是说到底心思还比较单纯。
这些事情就让自己一个人承担吧。
白蒲思绪飘散间,雪域迷城已经近在眼前,白蒲选了雪域迷城的租赁星舰的地方停下星舰,交了一定的费用寄存了星舰后,就带着森特蔚离开了租赁星舰的地方。
森特蔚眼巴巴地一步三回头盯着他们的星舰,实在有些理解不了:“二师兄,咱们干嘛不直接开过去?用走的多累啊?”
白蒲叹了一口气,这小师弟自小是惯会享福的,无奈之下,白蒲只能选择化为兽型,在森特蔚身前蹲下来,森特蔚见状立刻嘴角上扬,开始对着白蒲拍马屁:“我就知道,二师兄最心疼我了。”
白蒲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对这小子的马屁早就彻底免疫,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只见一只白鹤背上驮着一只麒麟兽幼崽,速度极快地从雪域迷城的上空一闪而逝。
深夜,当漫天星辰降临时,白蒲总算是寻找到了一处令他满意的地方,他将背上早就彻底进入梦乡的森特蔚唤醒,随后化为人形,温声嘱咐了几句:“我去给你找点食物来填肚子,你在这里等着,要是有陌生人靠近,你就往上走,在左侧大约三百米处有个山洞,记住,这地方你人生地不熟的,千万别跟人家起了冲突……”
森特蔚听着白蒲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直听得眼皮子往下坠,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耳朵不受到荼毒,他连忙点头表示理解,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空瘪的肚子,眼巴巴地盯着白蒲看。
白蒲伸手摸了摸小师弟的脑袋后,又化为兽型,森特蔚只觉得脸上的毛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一抬眼,白蒲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
总算是把二师兄给送走了,第一次离开家的森特蔚扭头就把二师兄的叮嘱给抛到了脑后去,一开始,他还只是好奇地东瞅瞅西看看,可很快,对附近的景象产生了乏味感的森特蔚就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这片区域。
半个小时后,当白蒲带着一只成年公麋鹿顺利返回的时候,看到被风月覆盖住,只在雪地里残留些许痕迹的脚印,心中猛然一沉。
外面的风声呼啸而过,但敖克斯一点都不在意,他的眼神落在了自己下方的两米处,那里正站着一只麒麟兽幼崽,但他脸上丝毫没有被“请”
来做客的慌乱感,不仅如此,那双琥珀色的瞳眸里,反而还盛满了好奇。
“小子,你没见过这么布置的议事厅?”
敖克斯看这个情况,不得不出声打断了森特蔚,不然照这种情况下去,不知道他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是没见过,我本来以为你们雪域迷城有什么特别的,原来不过如此嘛。”
森特蔚抬起头,很是直接地点评道,根本就没有考虑这样说会不会让敖克斯下不来台。
敖克斯闻言忍不住发笑:“据我所知,像你这种幼崽,一般情况下都会被家族庇佑着,怎么你反倒自己一个人来了我雪域迷城?”
毕竟他的精神力等级可是a级,像这种年龄的幼崽,精神力等级如此强大,多半情况下都是会被家族动用各种方式保护起来的,而且从他进门到现在的表现来看,也不像靠着自己独自生存的幼崽。
联想到最近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星际,敖克斯不得不在心里提高了警惕性,毕竟现如今整个星际谁人不知,埃塞克斯跟奥淼星球打得不可开交。
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这么一个幼崽,这很难不令人多想,森特蔚虽然看起来有些天真,但这不代表他看不懂敖克斯的目光。
这种情况下其实他很难不紧张,尤其是他们蓝峂岛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跟雪域迷城是处在对立面的,谁知道自己只不过想要在附近溜达一圈,结果就被巡视的人给抓来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二师兄找不到自己,肯定很心急,偏偏自己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而且看这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就算是脱身了,恐怕他也会派人盯着自己的去向,万一连累了二师兄就不好了。
既然这样,不如自己装傻充愣到底,按照这情况,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大师兄他们又会跟这些人交手了,到那时候,自己再找机会脱身不迟。
虽然大师兄一直对自己有些莫名的敌意,让森特蔚心里很难过,不过,作为同门师兄弟,料想大师兄也不会这样见死不救才是。
敖克斯有些头疼,他原本以为套一只麒麟幼崽的话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没想到对方东拉西扯了一个小时,愣是不肯吐露半点线索。
磨到了最后,敖克斯已经两眼无神,彻底没了脾气:“你再这样的话,我只能“请”
你去我们的地牢做客了。”
森特蔚想走的就是这步棋,听到敖克斯终于松口,他内心暗喜,面上却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龇牙咧嘴地对着敖克斯发出幼兽的低吼声:“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又没有做坏事,你凭什么要关我去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