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妹妹,是北狄的贵妃!北狄王乌力涛,正是我妹夫!而北狄王最宠爱的幼子乌江佑,正是我妹妹所生,也就是我的大侄子!”
“我劝你,还是速速下令,让大吴的兵士让路,放我们归去为好!”
槐先生等人留着不走,自然不是特意留下和司徒旸道别的。
北城外城建造的复杂难辨,常人闯进去怕是出不来的。
即便槐先生将外城道路都记在了心里头,外城还有驻军呢!
单凭这几人,死十回也闯不出去的。
司徒旸沉默了半晌,说:“槐先生,这么些年,你也该知道孤是怎样的人。”
“你知道用李进宝威胁孤,说明你确实了解孤。”
“可你也该知道,即便孤被困在这个北城,即便或许哪一日孤就要死在这北城,但只要孤活在这世上一日,孤仍就是司徒家的人!孤永远是司徒礼的长子,司徒昭的大哥!”
“孤绝不会,做出什么投敌叛国的事儿来。”
“那你现在是在说什么?”
槐先生讥笑道。
他将抵在李进宝脖子上的刀子敲了敲,李进宝的脖子上立马便出现的一道红痕。
“好了,我知道,要你投诚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即便你真要投诚……我们也不敢收啊!哈哈哈!”
槐先生说着,转头看向四周的同伙。
同伙们也跟着粗声笑了起来,嚣张至极。
“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就直说了吧。”
“我们所求不多,只要你下令,外城的兵将皆不可伤我们,放我们平安离去,我自然会保得李进宝的平安。”
这般说着,槐先生手上却加了些劲道,做出一副威胁的样子来。
李进宝的脖子到底还是破了皮,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等一等!”
司徒旸喊道。
槐先生一派从容,问道:“等?等什么?你如今还能有别的选择?”
司徒旸沉默了。
如今两国交战,正是你死我活的时候。
莫说派人去救能不能救下,只怕还没和槐先生交上手,李进宝便要送了性命。
“你……走吧。”
好半天,司徒旸才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来。
“哈哈哈!”
槐先生满意的用刀背拍了拍李进宝的脸。
“李进宝啊李进宝,我就知道抓你有用,你可真是个宝啊!”
李进宝已是泪流满面。
槐先生挥了挥手:“外城的布置我都亲眼瞧过了,都记着呢,大皇子也不必找人送我了。”
“奉劝大皇子一句,您老爱美人不顾江山,旁人可就不一定了。李进宝能否安然无恙,大皇子您可得多费神留心着些!”
司徒旸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