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叹了口气,抓过被罩抖了抖。
被罩拧成一条。
他又抖了抖。
接着重再抖了抖。
被罩始终都是一团。
江予夺只得在被罩上又找了半天,然后转过头“你到底是怎么睡的被罩的四个角呢”
“我哪儿知道,”
程恪叹了口气,“卷到里头去了吧。”
江予夺开始有点儿郁闷,但还是耐着性子弯腰找着被罩的角。
找了半天,总算摸到了其中的一个角,他赶紧抓着这个角又抖了抖,没什么收获。
于是他决定放弃,抓着一团被罩来回扯了几下,找到了被罩的开口。
看到开口的一瞬间,他对程恪充满了鄙视“你好歹把拉链拉一下吧这一半里头一半外头你是个猪吗”
他两手抓着被罩的开口狠狠抖了一下“这能抖得平”
他听到了嘶啦一声,立马停下了动作。
屋里一下安静了。
他过了一会儿才偷偷往被罩上看了一眼,开口位置顺着缝线被他撕开了一条口子,一直撕到了头。
“你是不是,”
程恪清了清嗓子,“把我被罩给撕了”
江予夺转过头“是,我赔给你。”
程恪没说话,靠在柜子上开始乐,冲着他一通狂笑,刹都刹不住。
“你有针线吗”
江予夺非常没有面子。
“怎么,”
程恪大概是因为太吃惊,停止了笑声,“你还会缝啊”
“缝过衣服,没缝过被罩,”
江予夺拧着眉,“应该差不多吧。”
“没有,”
程恪又重新开始笑,边笑边打开柜子,拿出了另一个被罩,“来,再把这个也撕了吧。”
“滚。”
江予夺接过被罩。
他现程恪的被罩,大概是从用的那天开始就没扯平过,所以哪怕是洗完了叠好了再从柜子里拿出来,都还是皱巴巴的一团。
“你大概也不会叠衣服吧”
江予夺把后备被罩放到床上,开始慢慢地找四个角。
“会,不过衣服都挂着,”
程恪说,“没叠过。”
江予夺对这个回答不是特别相信,不过他也没多说,毕竟他得集中注意力,以免再把这个被罩撕了。
说起来,这被罩质量也不怎么行,估计大少爷不会挑。
这个被罩终于被抖平整了,江予夺把它完美地铺平在床上时,松了口气。
“你看啊,先把被罩反过来,铺平,”
他冲程恪招了招手,“然后把被子对齐也铺平在它上头。”
“那不就是我那样吗”
程恪把被子抱了过来,跟他一块儿抖开铺在了床上。
“放屁,这是第一步,”
江予夺说,被子扑出来的风刮到他脸上,他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你还喷香水呢”
“只往被子上喷,闻着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