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楼道之后,江予夺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觉得舒服了不少。
卢茜打了个电话过来,让他去帮着花店买点儿绿植,要辟邪生财的,说是放在牌舍里。
“你那儿成天一帮老烟枪,烟熏火燎的,”
江予夺说,“什么玩意儿能扛得住啊,再说这个季节哪儿还有绿植”
“谁说没有,都大棚里养着,”
卢茜说,“就那种室内植物肯定有,多买点儿,买个十盆八盆的,还能净化空气。”
“我去看看吧。”
江予夺说。
“还有啊,我妈过两天要过来,说要回老房子看看,”
卢茜说,“你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两天吧。”
“嗯,”
江予夺笑了笑,“她不是说不乐意回去吗,总跟张老太太吵架。”
“寂寞了呗,”
卢茜说,“吵了一辈子,突然没得吵了闲得慌。”
“那我先把屋子收拾一下。”
江予夺说。
“甭收拾了,她住不了两天,别费这个劲,”
卢茜说,“人保姆不愿意在老房子多待,肯定得给她拽回去。”
“好。”
江予夺应着。
卢茜的妈妈是个怪脾气老太太,回到这边儿不肯跟女儿一块儿住,必须住老房子,然后从早到晚跟三岁半小孩儿他奶奶吵架,吵两天就气得不行要走,过几个月又住回来吵。
以前老太太回来,江予夺就直接上新房那边住着,或者去出租房那边找间没人租的屋住两天,但现在新房租给程恪了,出租房也都满了,只有瘦大叔那个屋是空着的只能去宾馆了。
唯一有点儿麻烦的是喵。
他那帮小兄弟倒肯定都愿意帮他养,但就他们一个个连自己都伺候不了的样子,喵放过去还不如塞回垃圾桶,除了陈庆,喵放在哪里他都不放心。
但陈庆跟父母住,他妈不让养带毛的东西说掉毛,陈庆养条鱼都不被批准,大概还嫌弃掉鳞
真麻烦。
江予夺点了根烟,先去买绿植吧。
花店过去两条街就有不少,一条婚妙摄影和花店各占一半的路。
不过他从来没去过花店,不知道里边儿都有些什么,而且看上去店都不大,卢茜要求的十盆八盆感觉店里放都放不下。
今天太阳还不错,风也不大,但是气温还是低,路上的行人很少,像程恪那种怕冷的,没事儿都不会出门。
对于江予夺来说,这种街上没人的状态挺好的,安全,他不需要一个个观察留意,会轻松很多。
花店里的确还有不少花,隔着玻璃也看不清有没有符合卢茜要求的,江予夺走了半条街,随便挑了一家看上去容量大的花门,推门进去了。
“欢迎光临。”
里面有个男的说了一句。
江予夺没看到人,出于习惯,他又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那边走了两步,看到了角落里有个人正蹲那儿给一大把花扎蝴蝶结。
他这才又看了看店里,很多花,他都叫不上名字,反正都一桶一桶的,屋里飘着浓浓的香气。
“老板,你这儿有大的绿植吗”
江予夺问。
“多大的”
老板起身走了过来,“放哪儿的”
“放”
江予夺看清这人的时候愣了愣,“屋里的。”
“有,大小都有。”
老板说。
“哦,”
江予夺看着眼前这个听声音是个男的但看上去又是个短姑娘还涂了眼影的人,“要大点儿的我看你这儿也没有啊。”
“你确定要的话就直接给你送过去,店里没有,”
老板说,“从棚里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