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让你不要相信她,”
江予夺说,“你会听我的吗”
程恪愣住了。
“信她的,”
江予夺咬了咬嘴唇,“不要听我的。”
程恪过了很长时间才点了点头,声音很低地应了一声“好。”
江予夺打电话跟罗姐约了三点半,就约在了离酒店不远的一家咖啡店里。
“可以撸猫,”
江予夺说,“那个店里有十几只猫,什么花都有。”
“嗯。”
程恪应着。
“你们聊的时候我就不听了,”
江予夺说,“我去玩猫。”
程恪没说话,过去搂紧他,偏过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没事儿的,无论今天我跟罗姐聊了什么,我们的关系都不会变。”
“嗯。”
江予夺点点头。
“我会帮你,会救你。”
程恪说。
“嗯。”
江予夺低头把眼睛压在了他肩膀上。
咖啡厅下午客人很少,只有外面露台有两桌,屋里是空着的。
程恪和江予夺提前了二十分钟进店,挑了靠窗的角落坐下,江予夺没等罗姐到,就走开了,去洗了个手,坐到了对面窗边的桌子前逗着猫。
程恪没有拦着他,只是看着在旁边窗台上打盹儿的一只小猫出神。
罗姐三点半准时进了咖啡厅,程恪起身,突然有些紧张。
“我是不是来晚了”
罗姐笑着走过来。
“没,我们提前来的,”
程恪给她拉了椅子,“想找个合适的桌。”
再想接罗姐外套的时候,罗姐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手不方便,坐着吧。”
程恪坐下,往江予夺那边看了看,江予夺背对着他们,趴在桌上,一只白猫跟他头对头地在桌上趴着晒太阳。
罗姐点了杯咖啡,服务员走开之后,程恪没有绕弯子,直接切入了主题“罗老师,我不知道江予夺跟您是怎么说的,也不太清楚我应该跟您说点儿什么,我只知道江予夺现在很痛苦,他希望我能帮他”
罗姐点了点头。
“他说的是救他,”
程恪说,“我怎么救”
“我能先了解一下你们的关系吗”
罗姐说,“我认识小江十年了,一直很关注他的状况,虽然最近几年他跟我的联系很少,但我对他跟对别的病人在情感上是有区别的,我想先对小江这个决定有一个大概的判断。”
这个问题让程恪有些犯难,他俩的关系,肯定是不一般的,罗姐也说了,江予夺从来没跟她提过任何一个朋友的名字,更没带过人来见她。
好朋友,特别好的朋友,独一份的朋友,无论哪种朋友,似乎都不合适。
程恪往江予夺那边又看了一眼,江予夺没有跟罗姐说是男朋友,因为这个还怕他会介意
“这个,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先问问江予夺的意见。”
程恪说。
“没关系。”
罗姐笑笑。
程恪起身,走到了江予夺身边。
江予夺还趴在桌上,手指捏着一只猫耳朵,轻轻揉着,程恪一眼就看到他眼圈有些红,不过没有眼泪。
“嗯”
江予夺没有动,只是看了他一眼。
“罗姐很保护你,她想先知道咱俩是什么关系。”
程恪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