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说,“你上午到这边来,也没有人跟着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人跟着,起码是我有可能去找你的时候。”
程恪看着他,过了很长时间才轻轻说了一句“程怿”
“你觉得是他吗”
江予夺问。
程恪并不确定是程怿,而且也不愿意相信是程怿,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实在不能不怀疑。
江予夺是个老大,但平时也就是收个租,给小弟出头打个架,就算有仇家,也真犯不上这么天天跟着。
从现有人跟踪到现在是两天,但之前有没有并不清楚,就算是只跟了两天,但什么动静也没有,要打要寻仇的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现在这样,倒更像是监视。
何况他刚租下房子的时候,程怿就曾经在不知道地址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了。
如果是监视,就有点儿像程怿的风格了,程怿一直来的习惯就是想要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
只是如果真做到了这个程度,对于程恪来说,就不只是一句为什么了。
而是愤怒。
程恪坐到椅子上,吃完了那半个煎饼果子,他的食欲和味觉居然都没有被影响,煎饼果子还是很好吃,就是有点儿凉了。
吃完煎饼果子,他喝了一口豆浆,不过一直把脑袋都快仰成九十度了,这口豆浆也没喝到嘴里。
他这才现豆浆已经没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喝光的”
他晃了晃空杯子。
“我去给你买一杯。”
江予夺马上往楼梯走过去。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江予夺的手“不用了。”
“我出去买杯豆浆,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正常行为。”
江予夺看着他。
“不正常行为也没所谓,”
程恪说,“我现在就是不想你走开,也是正常行为,你就站这儿陪我。”
“我坐着陪你行么”
江予夺问。
“操,”
程恪笑了起来,“行,要不你一边拌水泥一边陪我吧。”
“嗯好。”
江予夺也笑了笑。
江予夺把外套脱了扔到一边,挽了袖子在露台上开始拌水泥倒模。
程恪拖了椅子坐到旁边指挥着。
倒好水泥之后就是打磨防腐木板子,这个比锯板子容易,就是灰大,程恪拿了个口罩给江予夺戴上,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
“怎么了”
江予夺抬头问了一句。
“没,就是”
程恪话说到一半又被打他断了。
“我提醒你,在这儿说话可撤回不了啊。”
江予夺说。
“滚”
程恪骂了一句,虽然戴着口罩,他还是能看出江予夺笑了,眼睛都笑眯缝了。
“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你,”
江予夺低头拿着砂纸继续在板子上打磨着,“我要是说了就不会撤回,你也太心虚了。”
“那你现在给我一条不撤回。”
程恪说。
“我现在又没想你。”
江予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