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平眼睛一亮,充满了希望,刚刚对凤清的意见全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刀全力扭来扭曲,凤清拿着左摇右晃,一个踉跄,往右手边一树最大的草丛那多走了几步,刀不小心给挣开了。
霍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刨土刀像散失的希望一般,从自己眼前划过一道顺溜的弧度,啪嗒一下,消失在一人高的草丛后。
“啊!”
霍平还未来得及伤个透心凉,一声叫喊让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他盯着刨土刀消失的草丛处。
“你也听见了?”
没听到回应,霍平侧目,却见那凤清一个纵跃,当着他面跳进了草丛后。
霍平:“……”
这人能处,有事是真跳。
“喂!你怎么样?”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出,霍平侧耳倾听。
“胆子不小啊,敢偷袭老子……”
“你个魔族孽障,小心正道的光饶不了你。”
霍平一惊,前面的好像是个男子的声音。
魔族……
内心煎熬的还是霍平。
跟着去吧,一切未知,打不过就等着被噶了。
可不去吧,那也不行啊,凤清准是凶多吉少,见死不救会丢师父大脸的。
霍平来回走了一圈,头巾被抓乱错了位。
那可是穷凶极恶的魔族啊。
之前下山历练也没逮过啊。
“算了,我就一捣蛋鬼,魔族啥的干我屁事。”
霍平想毕,转身就走。
“那也不行,凤清那家伙出了事,师父准饶不了我。”
真是麻烦。
霍平泄了一气,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
然而又在草丛前生生停下脚步。
他将芥子袋搜了个遍,最后决定掏出臭臭画,想了想,运起灵素,将自己的灵力全数去驱动画轴。
三两下功夫,他长吁一气,似又觉得不够,便给自己的耳朵塞了团棉花,从芥子袋唤出一只鸟,那鸟跟喜鹊一般无二,一般人光用眼,绝对看不出这是只精雕细刻的木鸟。
用嘴拔掉左手画上的轴头,右手再用力捏来了一把鸟腹。
“咯咯哒——咯咯哒——”
霎时,鸟出的鸡叫,伴随着一阵螺狮粉的熏臭,席卷了方圆数十里。
当然,霍平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两手攥紧自己的宝贝,憋着气,一个劲莽头就往草丛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