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听这人絮絮叨叨,一时间不知该继续沉默是金,还是随机应变,来个破口大骂。
特么这家伙没看见那么大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吗?
凤清还在絮絮念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外头的几位掌门哈欠连天,她闭上了嘴,牢房安静下来,只剩细微的流水声。
魔修暗中松了口气。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倒是凤清,早已忧愁满面:“我都说了这么久了,你咋一句话都不提呢,哪怕应一声也好啊,为了你的同伙和那什么破大业,硬把自己憋着,不怕憋坏吗?”
被关着的人冷冷瞥了她几下,仍是不语。
凤清扫过那人眼底的莫名神色,有些急躁起来,随意抓了抓自个儿的头:“这让我这大半夜出去也交不了差啊,后果有多严重的你晓得不?还是你被折腾哑了,开口不成只用眼神?”
魔修冷哼。
看来是招式管用了。
果然,只要自己什么都不说,那帮老秃驴要不到想要的消息,准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还没得意多久,他瞧着凤清起身,一步一步朝关他笼子的方向走来,眼底多了几分警惕。
这女修又想干嘛?
上刑?
然而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听靠在笼子外的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儿,不时扭头,偷偷瞄下牢房外的几个掌门,刚好此刻几个掌门也是之前听凤清唠叨听得烦了,正交头接耳,注意力不在里头的两人这,
她小声道:“实不相瞒,现在啊,我本应在床上大棉被里舒舒服服窝着的,结果传来我在赌坊的桑阳宗押注即将泡汤的消息,为了我的灵石,只能跟外头的老爷爷做点交易了。
只要我在你这套点消息出去,就有机会打败过人宗,拿回属于我桑阳宗的灵石,咱俩合作一把,要不?
凤清将目光重新对上牢笼里的人,一字一句慢慢引诱:“跟我合作,不仅你能保护你的同伙,还能让他们暂时动不了你,如何?
当然,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我看过了,这囚水牢玄机可深了,不懂点水性是出不去的,不若跟我合作,你免你的皮肉之痛、保护你在千山宗的同伙,我则拿我的会试魁。
这么算起来,还是你赚的嘞。”
说罢,凤清将身子调整个位置,刚好挡住外头人的视线。
而这一切都在魔修的观察之中。
“害,要不是当初脑子一个抽风,押了几百万灵石,我一个炼气来这关凶犯的水牢找晦气干嘛,说出去,脸都丢大了……”
“你说的是真的?”
凤清正不算小声地抱怨之时,那魔修淡淡开口。
案暗自抱怨的人听到笼子里传出的话,停止了抱怨,看起来很是惊讶。
“哎呀,原来你会说话啊。”
魔修:“……”
凤清收回插科打诨的毛病,轻咳几下,正经起来,确认几个掌门注意力不全在她这后,悄声:“真的假不了,只要你随便给点消息,并当着外边人的面适时认可一下我,绝不会让你和你的人吃一点亏,”
说罢,她举起一只手,“我以我的小命保证,若有半点违背,万丈深渊,尸骨不还。”
魔修原本将信将疑,听到后面的话,有一瞬间的错愕。
这家伙是真敢啊,这么毒的死誓,说就。
联想到眼前这女修的炼气修为,魔修眼底的疑虑彻底消失。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