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了一跳,抬起眸子,看向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这个突然跳出来吓我一跳,又冷嘲热讽的女人,不是别人,是那个长年累月住在这破宅子里的贺知玲。
贺知玲仗着自己是贺氏独女,要风有风,要雨得雨,不用抛头露面工作,也可以过得锦衣玉食的生活。
因为从小爱慕陆昊宇,一直和陆昊宇形影不离,常常住在这里,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她父母也由着她,宠着她。
所以,她在这里一住十多年。
甚至我嫁过来三年,她百般刁难,比婆婆还难伺候。
经常给我施加压力,白天工作,晚上还要伺候这小妮子。
这一次,她怕是要失望了。
毕竟我不再是韩梓祎,那个任人摆布的可怜虫。
我镇定自若,没好气地推开了她,“好狗不挡道,好驴不乱叫。”
“你……”
贺知玲气得手指着我,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轻车熟路上了二楼,来到陆昊宇宽敞的房间,打开了衣柜,发现没有我的衣服。
我再去曾经的衣帽间,打开的那一瞬间,颇为震惊!
我曾经穿过的衣服,都整理得很好,衣帽间也很干净。
只是那些有着吊牌的衣服,依然井然有序挂在衣帽间。
我走进去一看,发现这些没有穿过的衣服,竟然是陆昊宇带我去买的那家店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陆昊宇为我准备的,只是我觉得它太过于贵重,没舍得穿。
那也就是说,陆昊宇常去那家店,也只是为了我买衣服。
他没有带任何女人去过那家品牌店,这竟然让我内心深处有一些小雀跃。
我竟然感动了,原来结婚三年,他并没有对我视而不见,竟然默默地做了这么多。
反倒是我,真的是亏欠他太多。
我拿起吊牌没摘的黑色连衣裙,把大红色的连衣裙换了下来。
下楼来到大厅,看到贺知玲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我换了一身衣服,蹙着眉问我。
“你又要干吗去?”
我故意露出那枚又闪又亮的大钻戒,撩拨着耳边的头发,语气不善,“要你管!”
贺知玲看到我无名指上的大钻戒,她拉着我的手,满是委屈地看着钻戒哭诉。
“凭什么?这凭什么啊?为什么昊宇哥哥会送你这么大一颗钻戒?那个刚死的韩梓祎都没有这待遇。”
我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声音,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本想直接离开,懒得搭理她。
可是她当着正主的面,居然提到了我,我一气之下没忍住给了她一巴掌。
“啪——”
响亮而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这座古堡里,打完以后,我甩了甩手,下手太重,自己的手也火辣辣的。
贺知玲不敢置信地看向我,她抚摸着被我打红的脸,像只愤怒的狮子一样咆哮。
“林婉晴你居然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打我的,那个韩梓祎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怎么敢一进门就给我下马威!!”
她不停地撕扯着我的衣服,拽着我的胳膊,还想企图抓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