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下大雨了。”
祝引楼没话找话。
“嗯,快立春了。”
祝引楼有些触景生情,喃喃自语道:“又逢春了,这么大的雨,不知道是谁……”
这么大的雨,不知道是谁做了新雨司,也不知道旧人如何了。
“我能问你些事吗。”
祝引楼看向无晴。
无晴点了点头,“请说。”
祝引楼:“这里隶属何地?”
无晴:“奂地。”
祝引楼有些震惊,毕竟这里距离三界中关领土至少有八千里路,算得上是源外无籍之地了。
“那这些年……”
祝引楼斟酌了下,“三界可有何变动?”
“没有。”
无晴说,“如果上仙是想问诸天是否易主,那没有。”
“……”
一语点破祝引楼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没想到经历那政乱后赫连还坐位其上。
“无晴。”
无晴没有立马回应,而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见对方这反应,祝引楼突然话音一转:“你可读过刘梦得的诗作?”
无晴不解,不解道:“略读过一二。”
“那你可读过他作的《竹枝词》?”
祝引楼边说边观察着对方,尽管他无法看穿对方面具下的表情。
无晴身子抖了一下,语调渐渐消沉:“读……略有耳闻。”
祝引楼也跟着休言了一下,才一字一句念出心中所忆句:“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岸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祝引楼语音刚落,无晴就自然而然地接下下半文:“楚水巴山江雨多,巴人能唱本乡歌。今朝北客思归去,回入纥那披绿罗。”
“敢问无晴一名……”
祝引楼目光如炬,“可是取自此诗作?”
无晴却悠悠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家师随口赠予的徒名罢了。”
“哦……那唐突了。”
祝引楼抿了抿嘴,“不知当不当讲,在下有一故人……”
无晴看了祝引楼一眼,又低下头道:“上仙不必忌惮我,想说什么便说就是。”
“在下有一故人,便取名其中。”
祝引楼吐言,略有试探意,“姓柳名岸,字闻郎。”
无晴听完却起身绕到了石床床首前,“不曾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