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肆幽幽的道。
他随意的坐在地上,知道白悠不会回答,便自顾自的说道“鬼面医圣曾经救过我的命,可我自那以后却忘了他救过我,还是在那般艰难的情境下……”
齐肆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忍回想。
“那是个寒冷的冬夜,我去了雪山执行任务,那个晚上真的出奇的冷,山上还有野兽环伺,受了伤困在山上的人真的是绝望透顶了。”
“临死之际,是他救的我。”
齐肆微微垂头,似乎情绪有些波动。
“他将我带回了谷中,在那里我见到了七皇子你。医圣告诉我七皇子是他的徒弟。”
“你在谷中见过我?”
白悠有些诧异,为何她不知晓?
齐肆抬头看了看白悠,笑了,“我是见过,不过那时候七皇子似乎在昏睡,一连三天都不曾醒过。”
最重要的是,那个时候的白悠看起来分明是个女子模样。
齐肆“嗤”
一声又笑,“怪不得他要除我记忆。”
“你说什么?”
齐肆声音太小,白悠没听清。
“没什么。”
齐肆挑了眉道,“我在谷中养了三日伤后便因着有任务在身走了,可能是因为当时受的伤的缘故,没过多久,居然就忘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医圣救我一事。”
“可是前些日子我旧疾作,倒在了如颜楼前,被楼中人救了,而我那些忘了许久的事,也想起来了。”
白悠认真听着,可一直没听见想听的,急道,“然后呢?我师傅的事呢?你说的隐情呢?”
齐肆扫了眼白悠,道,“七皇子别急,这不要说了吗?”
“我近几日不曾回府,却查到了许多事情。”
“比如大皇子的屠村案,又比如鬼面医圣的死讯。”
“我还知道七皇子最近在清朝堂上的人,似乎是为了对付当今皇上。”
“结合我知道的消息,能让七皇子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鬼面医圣的死。”
“不过我不知晓七皇子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居然会以为是皇上派人杀了鬼面医圣。”
白悠一直沉默的听着,可这会儿却是实在忍不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他还能是谁?”
齐肆复又继续道,“七皇子可曾想过,若是皇上真的如此做了,于他有何益处?现如今需要七皇子的地方并不少,若得不到七皇子相助,很多事情皇上就做不了了,他为何要冒着这样的风险在这么一个并不明智的时候杀了医圣?而且据我所知,有人只拿了一枚令牌和一封书信就告诉了七皇子所谓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
白悠喃喃道,这些她早就想过,可她认为对于白帝而言,要杀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何须顾虑这些?而且她觉得聂佰不可能骗她,所以……
“而且我知道谁是凶手。”
白悠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惊,“你说什么?!!!”
齐肆缓缓地道,“我知道凶手是谁,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七皇子。我只能说肯定不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