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仁被许音音这么踩在脚下,自尊心碎成了渣。
他恨得想把许音音挫骨扬灰。
但他昨天才被打,刚刚又被踢中最脆弱的地方,整个人都有气无力,根本反抗不了许音音。
他只能趴在地上无能狂怒:“许音音,你少诬陷我,我可没跟什么二流子有来往!是你自己招蜂引蝶不检点,把那俩人半夜招去的吧?许音音你还真是饥不择食!你卖一次多少钱啊你?”
许音音火了。
他都这样了,嘴巴还是那么臭。
“算了,我帮你洗洗吧!”
许音音冷嗤,抓起一把土就塞进袁文仁嘴里,然后又是一把……
袁文仁实在受不了了,大喊投降。
这时,薄雾中传来说话的声音。
袁文仁大喜过望,立刻大喊救命。
许音音疯了,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敢跟他动手!
袁文仁现在只想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有外人在,许音音立刻松开袁文仁,往后退了两步,满脸无辜地看着管向阳和傅青嶂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们怎么在这儿?他们来多久了?有没有看到她打袁文仁?
许音音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回忆刚刚自己彪悍的样子,她甚至有些窒息。
根据她对傅青嶂的了解,他最厌烦泼妇,他只喜欢乖巧的弱女子。
刚刚是她不对,她应该忍下来的!
要是傅青嶂发现了,取消今天去城里领证怎么办?
许音音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难过的红了眼睛。
“队长!管队长!许音音疯了,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人灭口!你快把她抓起来!”
袁文仁连滚带爬的到了管向阳和傅青嶂面前。
管向阳皱眉:“袁文仁你是被人打坏脑子了吗?”
傅青嶂没有看袁文仁,视线落在许音音脸上,一眼便看出她受了委屈,眼睛比这淡淡的晨雾还湿漉漉的。
该死的,他就离开了一会儿,她就又被人欺负了!
傅青嶂冷冽的目光终于看向袁文仁:昨天就该把他打成残废!
袁文仁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只觉得一股冰冷寒气钻进他骨头缝里,冷得他直打颤,牙齿都咯吱响。
完了,他真的被许音音那个疯子打出毛病了。
袁文仁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把拉住管队长的裤腿子:“大队长,快让人赶牛车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管向阳气得想把他踢开。
堂堂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皱眉看看如丧考妣的傅青嶂,再看看一直安安静静的许音音,管大队长突然福至灵心,指着许音音道:“许知青,你过来帮他把个脉,看他到底是不是要死了!”
袁文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大队长是上了年纪后老糊涂了吗?他刚刚都在说是许音音要害死他了,大队长竟然还让许音音给他把脉?
跟袁文仁比,许音音就文静多了,她温温柔柔地应了声,走到袁文仁面前:“手。”
袁文仁像是见了鬼:“我不用你,我要去医院!”
许音音有些无奈又无助地看向管向阳和傅青嶂。
并不想让她帮袁文仁把脉的傅青嶂顿了顿,上前一步,捏住袁文仁的胳膊,把他的手腕送到许音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