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争权夺利的阴谋。d
无论是孙敬成也好,百里逐鹿也罢,他们之间的胜负输赢其实并不重要,我只是担心最后是否会波及到我们一行人,乃至是这个基地本来的原住民那个好心提醒我的女人,难道早就知道会生这样的局面么
我遵从萧的意思趴在桌子上装作昏迷,心里却记挂着另一边的墨墨她方才可是津津有味地吃了许多。
这时,腰上忽的一紧,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肌肤透出的丝丝凉意,那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萧的温度她将我斜靠着的身子朝她拢了拢,让我能靠得更舒服些这体贴的心意比肢体上的接触更教我感动而羞涩。
都说细节是最能打动人心的,现在的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没等我仔细回味那种感觉,肩上搭过一只宽阔的手掌,掌心的粗粝教我明白这不属于任何一个我所熟悉的人那么,是百里逐鹿的手下么
腰间令我眷恋的沁凉温度滑落,我被人小心地拦腰抱起陌生的触碰以及离地的失重感让我紧张得一瞬间乱了呼吸,却马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维持着平静的状态。
我被放进了车子,像是货物一样被搬运,最后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应该就是百里逐鹿所说的房间了。
其他人呢被带到哪儿去了会有危险么
忍着疑虑,我僵硬地躺着,不敢动弹。
百里逐鹿教人把我单独送到房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虽然年轻,却也不是什么天真无知的少女,对于接下来可能生的事还是有些了解的,心里也不免从多了一丝焦虑。
那个将我送过来的人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很安静,但我知道,百里逐鹿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我除了他曾经提到过的异能者之间的特殊感应,我更加难以忽视的是来自他的幽深视线阴郁、直白而不加掩饰,充满了企图心的强烈目光仿佛是一条毒蛇游过我脸上的肌肤,教我寒毛直竖。
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我装成药效散过的样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果然就坐在离床边不远的椅子上,单手支着下颚,饶有兴味地盯着我,虽然是温和地笑着的,却让我觉得被野兽锁定一样毛骨悚然。
“你醒了。”
他淡淡地说道,仍是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嗯。”
我移开眼,心里却不由吐槽不醒也被你吓醒了
“安然,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他换了一个姿势,双手交握抵着下巴,笑意满满地盯着我。
“当然可以。”
我僵硬地扯开嘴角笑了笑,心里却翻了个白眼叫都叫了还问什么虚伪。
他显然很开心,竟然熟络地与我聊了起来,有意无意间打探着我的私人情况,若不是现下情形诡异,倒要教人以为是两个相亲的男女相谈甚欢。
见他一时半会儿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原本悬起的心渐渐落回了几分,不由起了套话的心思,于是愈配合他的问话,一来一去一问一答,倒也维持了表面上的融洽。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借着倒酒的动作靠近了我身边,手也搭上了我的肩膀,在我循着机会推拒后,他又不死心地贴了过来,我皱起了眉头,却现自己已经被他堵在了角落里。
我一惊,正要动异能攻击,却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威压兜头笼罩,竟然难以动弹,不由手脚一阵阵凉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了惊慌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会对我不利的恶人。由于我的大意,让这个男人找到了得逞的机会。
我终于开始害怕。
就在我打算拼死一搏的时候,门被大力撞开,一个纤细的人影以绝对强势的姿态闯入我的眼中,也同样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心房精致绝伦的容貌,优雅从容的气质,再加上这一刻爆出来的凛然帅气,我忽然就忘却了一切的迷茫、担忧、害怕,只剩下对她的深深的倾慕。
我被她迷倒了。
我知道,再也没有人能像她一样带给我如此的悸动,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依恋,一种戒不掉的毒。
那种轰然崩塌一样的沦陷,叫情。
接下来的萧,却在短短的几十秒内刷新了我对她的固有印象那个身手敏捷、招式狠辣的人真的是我认识的人么
我一直以为萧是个冷静到冷淡,柔和却不柔弱的女人,但我从没想过她也可以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异能者,轻描淡写地就将百里逐鹿制服虽然过程有些暴力,教我不忍直视。
我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萧变得如此厉害,甚至连墨墨身上都没有她这般凌厉的气势即使站在她身后,我也能感觉到那股压制一切的威压,仿佛赤=身果体站在冰天雪地中的森寒,冷到了骨子里相较起来,百里逐鹿的程度根本不值一提。
或许,我真的还不够了解她。
我黯然地想着,不由轻轻叫着她的名字能不能容许我再靠近一些
只是一瞬间,我感到萧的气息在不停地变化着,时而暴如烈火,时而静若深渊,教人难以看透她的想法;我已经无暇去顾及百里逐鹿的死活了,我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她看上去不太对劲。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觉,她的眸色隐隐透出了几分醇若酒红的色泽,美丽而又妖冶,危险却又诱惑。
她对着我微微一笑,提醒我去找墨墨和吴大哥的下落,并且保证不会伤及百里逐鹿的性命,我不由叹气难道她以为我是在担心百里逐鹿么
不,不是这样的我所在意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