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手杀了百里逐鹿,不是我属意放过他,只不过是觉得再没有给足教训之前就这么捏死他,实在太便宜他了我要留着他的性命,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基地旁落,为他人作嫁衣裳。68
我要让他尝一尝最重要的东西被夺走的心痛正如他从我手中带走安然那一刻我尝到的滋味。
只是,孙敬成的手下突然闯入坏了我的打算。
瞥了一眼被打成筛子的百里逐鹿,对于没能及时将他带到掩体之下,我不会有半分心理负担;怪只怪他有眼无珠,认了一个黑心的兄弟和一帮无用的手下,与人无尤。
变数全在孙敬成的反应度我虽然预计到他不会这么轻易服输,到底也没有太将他放在眼里毕竟,与心机深沉的百里逐鹿相比,孙敬成还是思虑简单了些谁成想他竟然还持有一批火力不弱的热武器,这的确是一张足以扭转败局的王牌。
天朝的武器一向受到严格管制,如果说大学城基地里见到枪支只是让我稍稍诧异,那么在这里见到数量不菲的武器便更值得怀疑了。
夺来一个男人手中的枪支,我无意中摸到了枪托上刻着的编码kt22o9军部的每一只枪械都有独一无二的编码,开头的第一个字母表示该枪支在出厂后的分配地区即所属部队,军区于我而言,再熟悉不过。
因为,我的父亲萧礼慎,正是军区的司令官,也就是名义上的第一把交椅。
军部的枪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使用者还是孙敬成的手下。
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为什么最近的事件中总能现军部的影子
尽管不愿承认,但我最想知道的还是我的父亲与这些事究竟有没有关联即使表现得再怎么无所谓,我始终没有办法无视“亲情”
这两个字对我的影响,就像我永远都无法割裂自己与他们的血缘关系。
我冷笑着扔开了手中的武器,与孙敬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保持着面上的平和,但我知道,他已经对我们这一行人起了杀心恰如我对他一样。
晚上,趁着安然他们都入睡以后,我直接敲开了孙敬成所居卧室的门。
他并没有离得太远,而是直接住进了百里逐鹿原先那栋咖啡色别墅。将近午夜时分,别墅里还是灯火通明,难道是在开庆功宴么
呵,从本质上来说,孙敬成与百里逐鹿还真是差不到哪里去,一样的野心勃勃却也一样的愚蠢。
没有自知之明还妄求能力范围之外的东西,下场总是出乎意料的惨痛;只可惜,真正能够明白这一道理的人太少,当然也不包括这两人。
孙敬成似乎很惊讶我的到来,当他看到门口几个被我撂倒的看守后,脸色一沉,却生生压住了作的怒气,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来,对着我假惺惺地邀请“萧医生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我扫了一眼屋里的其他人,穿着暴露却不明所以的女人们,面色冷峻而如临大敌的男人们,看向我的目光找不到一丝善意,不难猜想在我到来以前,他们正在讨论什么龌龊的交易,阴诡的陷阱很有可能,与我们一行四人有关。
其实我并不在意他们的心思,也对基地的领位置轮到谁坐不感兴趣,我唯一反感的是孙敬成想要把主意打到我们的身上对于胆敢算计安然的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轻而易举地从离得最近的男人手中卸下武器,当着他们的面将那把冲锋枪扭成了麻花,从他们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仿若牙疼的表情中,我知道自己的威慑起了效果那么接下来,该是谈判的时候了。
扔开那把钢铁“麻花”
,我冲着孙敬成扬了扬下巴,开门见山“明人不说暗话,你背后搞的小动作我都清楚,”
在他陡然阴沉的脸色下,我继续不紧不慢地打击道,“奉劝你一句,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我既然敢独身前来,就有把握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你的性命。”
他脸色一变,伸向后腰的手却慢慢收了回来,随后对着手下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暂且不要难。
将他的动作收进眼底,我心中冷笑,却没有揭破,而是继续说道“我来,并不是打算插手基地的事,也没有伸张正义的闲情雅致,你大可放心,”
他的脸色好了一些,仍是警惕万分地戒备着我,“我只问你一句,这些武器,是从哪里来的”
尽管有了猜测,我还是想亲自确定,并且验证那个教人难以接受的可能。
孙敬成的脸色变了又变,盯着我慢慢问道“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只有回答的权利,没有提问的资格。”
我不耐地打断他,“你以为找到了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高枕无忧了么别傻了,他们可以扶持一个傀儡,自然也能扶持第二个、第三个,全看你能带来多少利益,贡献多少价值至于忠心,你觉得有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