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吃饱了吗?”
聂寻真原本在呆,被她一叫,也回了神。
“吃饱了。”
“嗯,那我收拾碗筷了。”
沈清皖擦了擦嘴巴,起身收拾着碗筷。
聂寻真也没阻止她,她知道,沈清皖住在她这里,很不习惯,寄人篱下,总想做些什么东西回报她。
身后的视线火热。
沈清皖强装着淡定把手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碗筷和碟子拿进了厨房。
一进到厨房,沈清皖脚往厨房门轻轻的往后一勾,厨房的门被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人的视线。
与此同时,沈清皖重重的吸了口气,胸口也剧烈的抽动,额角上也渗出了丝丝汗水。
沈清皖放下了手上的碗碟,看着脏乱的碗筷,思绪不由得抽回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
她慌不择路的从那栋房子跑了出来,脚上还没穿鞋,白嫩的脚都被石子划出了几道血痕。
身后有一群人在追着她。
看着身后快要追上的一群人,即使脑袋被烧得昏,沈清皖还是被吓醒了神。
脚步踉跄的往前面跑。
就在她要撑不住的时候,前面突然停下了一辆车,戴着口罩的聂寻真迅的拉开车门,把她往车里塞。
就在后面的人即将追上时,聂寻真关紧了车门,朝着前面的司机命令出声。
“开车!”
沈清皖迷迷糊糊的窗外不断远去的一群人,一直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了下来。
到底是体力支撑不住,彻底晕倒了……
沈清皖用力的闭了闭眼睛,脑里的那个男人的零距离触碰感觉怎么也挥散不去。
又想起刚才聂寻真紧盯着自己脖子看的眼神,沈清皖眼睛也不由得热,热泪顿时模糊了视线。
她脏了。
沈清皖抬手用力搓着满是那个男人留在自己脖颈上的痕迹,眼泪也不自觉的往外流。
因为她的擦拭,原本就布满痕迹的脖颈更是红通一片,看起来甚是骇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清皖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无助的蹲在角落,死死的捂住嘴巴,压抑着喉咙里破碎的哭声。
脑海里那个朝自己笑的温柔的少年的场景,以及那个霸道的男人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画面。
两种画面交叠。
沈清皖哭声更是变得压抑。
……
良久,沈清皖才从厨房里走出去。
外面客厅已经没有人了,聂寻真已经回房间了。
沈清皖眨了眨红肿的眼睛,想起刚刚聂寻真的话语。
她说的没错,她藏不了多久,那个男人肯定会找到她的。
沈清皖低着头看着地面呆,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翌日。
聂寻真看着桌上的信以及旁边的一沓钞票陷入了沉思。
“姑姑,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长的时间,我先走了,拜拜。”
也就住了两三天,还说打扰这么长时间。
聂寻真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罢了。
走了就走了吧。
也是那天晚上路过的时候,顺手救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