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见!”
苏益想到这几日听到的小道消息,低声道,“他不仅是公府世子,以他的才干,今后大有作为,据说圣上有心给他升官,恐怕就在这几日了。”
“啊。”
柳氏叹了声。
苏妙仪不以为意,笑了笑,没说话。
升官又怎么样,还不是早亡的命,能升到哪里去。
那厢,负责行刑的小厮进来了,“老爷,六十杖打完了,三小姐还有口气在。”
……
出伯府时,已经入夜。
苏暮烟顾自上了马车,傅云深见状,也跟着上了马车。
搞得她诧异道:“你怎么不骑马?”
傅云深正襟危坐,语气淡淡,“夫人忘了昨日与我的约定?”
随后,就朝外头的陈书吩咐道:“去永安楼。”
眼下天色不早,苏暮烟迟疑道:“还要看茶百戏吗?”
傅云深不置可否,“你不饿?”
不说还好,一说,她倒真的饿了。
从午时到现在,午膳晚膳,都没来得及吃上。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苏暮烟默默朝傅云深靠去。
许是心境平静下来了,她脑海中回想起他的担忧,他的生气。
此刻,忍不住说道:“抱歉,今天让你担心了。”
“嗯。”
他简单地应了一声,就没了话。
苏暮烟靠在他的肩上,他也不曾躲避,她便静静地呆着,莫名安心。
倏然,陈书煞风景的声音从马车外传进——
“世子,永安楼要打烊了。”
苏暮烟听闻,直起身,打开窗,见永安楼楼上的灯都暗了。
“打烊真早啊。”
她说着,一边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
她转而去看傅云深,后者眉眼未抬,直接道:“换一家。”
她脑海中忽地想到闲暇时看的话本,噗苏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傅云深目露不解。
苏暮烟神秘地道:“你看过民间话本吗?话本中的男子在遇到这种情况,会下车命令酒楼开张,然后给一沓银票,所有人都不许走,看着男子和心上人卿卿我我。”
她说得认真,引得傅云深频频看了她几眼。
他眉心微微隆起,“狗仗人势?”
顿了顿,他隐晦地问道:“你喜欢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