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绝望,以及暗藏在内心深处的强烈快感——原来自己性命掌握于他人之手是这样的滋味吗?这也算是某种以命相搏的新奇体验了。
不过,显然——他赌赢了。
须佐能乎的拳头没有继续握紧,尽管也没有要放了自己的意思,而是保持在一个令人难以呼吸,却不至于迅速毙命的程度上——但它也没有再继续发力。它停下来了。
彩比完全理解这个动作背后的含义。
只要“那个术”
还没有彻底解除,他们就有得谈——彩比看着紫色须佐能乎之中的佐助,仅剩的右臂处处都是被自己折磨过的痕迹,他还保持着握拳的姿势,但新鲜腥臭的血水仍旧顺着他的掌心向下滴落。
彩比终于得见名为宇智波佐助的男人能够为了“木叶”
忍耐到何种地步,但显然这个人并不是因此而盛怒至此。
真是一次豪赌。用那个人的“命”
去赌——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解开它。”
佐助简单地命令,声音丝毫不为伤痛所影响,仍是满满的威压。
大筒木彩比没有说话,他沉默地与佐助对视。须佐能乎的力道渐渐变大,这令它掌中生命的呼吸变得愈发艰难。
但也就如此而已了。
这让大筒木彩比更加确定自己手上的把柄是这个男人绝对无法抵抗的软肋。
他依旧沉默不语地看着佐助,表情痛苦,却略带玩味。
“——我说,解开它…!”
佐助此刻的声音极冷,连嗜虐成性的大筒木彩比都惊得心头一紧。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要乖乖服从佐助的命令,只因那双紧盯着自己的异色双眼里的怒意太甚,此刻正疯狂地向自己咆哮,仿佛一只沐浴在烈火之中的雄狮。
“那个人”
,就是宇智波佐助唯一的弱点……吗?他早就了解了宇智波一族的历史,本想令那个人复活,以此来威胁宇智波佐助,进而控制漩涡鸣人…可大筒木彩比却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半成的术式,都会让眼前的这个人愤怒到如此地步,甚至能够放弃一条手臂去挣脱自己的束缚——
一闪而过一个黑色的身影。
大筒木彩比突然发现了什么。佐助也发现了。
——我抽出身后的太刀,向前一蹬,对准被握紧的白衣男人,挥刀劈下。
白衣人神情渐渐变得仓皇起来,他的眼中渐渐充满了吃惊,动摇,以及一闪而过的狂喜——
“——等等!奏!”
是爸爸的声音。我动作一滞,白衣人趁着这个空档立刻挣脱了紫色战俑的束缚,抓住我的衣角,一把将我扯到他的身边——
鸣人叔叔猛地冲入我和白衣人之间,苦无闪着寒光落下,嘶啦一声切断了我的衣角。他把我向爸爸的方向一推,却被白衣人刺中背部——而他的背后正贴着一张起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