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
也许在我眷恋他的这段日子里,他早就厌烦,早已想过无数次摆脱我。
只有我还在傻傻地期待他主动坦白回心转意。
我在另一个角落里找到沾满灰尘的,属于我的手帕。
绣花歪歪扭扭,但是我的名字绣得很扎实。
他当时还抱怨一个男人做什么手工活儿。
我拧着那条帕子看了很久,拿到烛火前一把烧光。
走的时候把他俩的香囊连同红布一起带走。
我要在离开那天,把这些他背叛的证据全部砸在他的脸上。
走出祖祠,我望着阴沉的天,心却前所未有的宽敞。
多谢沈晏修彻头彻尾的背叛,我才能不拖泥带水。
一阵微风刮过,屹立的青竹骤然倒塌。
七安忙把我护在身后,确认我无事后蹲身检查,片刻喃喃:“奇怪。”
“这竹子照理来说早该倒了,根都没了,还好没伤到您。”
我愣住,哑然失笑:“好好好,好一个根都没了。”
原来早就不该存在的。
回到镇国公府,我分出大部分钱财给卫安阁的姐妹。
当初成立卫安阁完全是为了帮穷人打官司。
没想到我在现代学的情报搜集能力意外派上用场。
这小小的暗阁也逐渐做大做强,成为京中一方势力。
只是沈晏修不知道,也不关心。
七安作为阁内之首,拿到大笔银子脸都慌得没了颜色:“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我看她那样,有点好笑:“只是给你们分点钱,这么担心?”
她支支吾吾地,又不敢直接表现出怀疑。
我刚安抚好她,沈晏修大步流星回来,进门便是问话:“沐秋,你怎么把梅花都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