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蓁蓁把那块每个谢府护卫都持有的牌子,亮了出来。
几个官员纷纷去辨认。
“我一个人走了回来,在路上就听说了昨晚谢府发生的一切。”
楚蓁蓁看向楚轻盈,对于抢姐夫的行为并没有羞耻和愧疚,“四姐,我写给谢郎的那个小信和肚……可还在?”
“拿出来!四姐和傲夏都知道我的字,也可以让楚家或是我的闺中密友来辨认,我与谢郎对峙!”
楚轻盈给了傲夏一个眼神。
很快傲夏就把谢昭川和楚蓁蓁通奸之物,递给了楚蓁蓁。
楚蓁蓁从荒郊野外一路走来,一大早就晕倒在了谢府门前,到此刻闹得那是全京城皆知。
于是楚家那边自然也知道了,楚蓁蓁之母派了自己的贴身婢女,以及楚蓁蓁的婢女来。
两个婢女都称那是楚蓁蓁的字迹。
而楚蓁蓁的贴身婢女更是咬定,肚兜是楚蓁蓁的。
那是楚蓁蓁亲手绣的,还能找来证人证明就是楚蓁蓁的绣工。
到此,这场通奸大戏人证物证俱在,水落石出。
哪怕谢昭川失了平日的风度,脸红脖子粗高声争辩自己是无辜的,他是被人设计了,他和楚蓁蓁是清白的,也改变不了结果。
楚蓁蓁要谢家当家人给她一个交代,在场的人都去看楚轻盈,又炸裂了啊。
昨晚的新娘变今日新娘,给昨日的夫君今天的继子,处理风流韵事,你就说炸裂不炸裂吧?
反正他们是一看一个不吱声。
“蓁蓁虽是我叔叔唯一的女儿、子嗣,我们整个楚家疼爱的明珠,但与谢家大郎无媒苟合,实在是有辱我楚家门楣。”
楚轻盈坐得有些累了,站起来,深蓝色披风衬得年轻的少女从容又沉稳。
那样纤弱的女子身形面对着十多个久经官场的官员们,丝毫不显弱势,反而有种压制全场的气魄。
“我想若是叔叔在天有灵,也会为这样的女儿痛心,无颜面对楚家的列祖列宗,九泉难安,那我今日便替叔叔和整个楚家做主,将楚蓁蓁逐出家门,从楚家族谱上划去……”
楚蓁蓁愣住了,瞪大眼死死盯着楚轻盈,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楚轻盈满眼“慈爱”
地看向谢昭川,“嗔怪”
:“川儿,你若是有喜欢的姑娘,同母亲说,哪怕是蓁蓁姑娘这般寡廉鲜耻摆骚弄姿的,一顶轿子抬她进来做妾便是,何必做出无媒苟合的勾当?”
“母亲谅解你是情难自禁,只是这到底是一桩丑事,今日闹得这般难堪,让我谢家失了名誉、沦为全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你该为你的年轻冲动付出代价,便杖责你三百,此后一年养伤闭门思过,朝中告假。”
谢昭川:“……”
众人:“……”
真没听说过杖责三百的,那会把人打死的。
你要打死人,直接罚成杖毙啊。
众人没反应过来呢,傲夏就亲自出手扭住谢昭川,带着管事的去打他棍子了。
谢昭川平日别说被杖责了,身份在那摆着,他连一句骂都没挨过。
此刻被当众扒了外衣,按趴在行刑的凳子上,屁股对着众人,一棍子落下来,他破防了,“楚轻盈,我是朝廷命官!你身为我的夫人,以夫为天,你没有资格打我,更不能圈禁朝廷命官!”
“我是清白的,我绝不会纳一个被乞丐玷污了的破鞋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