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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人群中一位中年人高高地举起右手伸出大拇指,佩服道:“昱凡道长,我服你!玉泉观的明心丸真灵!”
昱凡挥手示意大家静一静,说:“下面我就开始分别解一解两人的梦。”
年轻人来到昱凡近前,抱拳施礼,恭声道:“昱凡道长,就像方才那位阿叔说的,我服了。实话告诉你,早上阿爹让我去镇上干活挣钱,我没去,就因为结婚这事闹情绪,这几天我总是想这事,没想到吃上玉泉观的明心丸,还是想这事,并且做了一个与娶媳妇有关的梦,我的梦就不用解了。”
昱凡说:“好,时间紧迫,不解也罢,改天喊你阿爹来,我劝导劝导他,规矩是要守的,但太呆板了也不行。”
年轻人眼睛一亮,再次抱拳施礼,爽声道:“多谢道长!”
昱凡关切道:“虽然这个梦很短,只是一炷香的工夫,由于是强制做梦,明心丸药力消散后,人会感觉很疲老,你与董绥暂且坐在床沿上歇息。”
昱凡看一眼旺财手中的几本书,又转身望着高道长,恭声道:“高道长,以我看,董绥的梦还是由你来解吧!”
高道长起身正正衣冠,依次向东南西三面在场的人们施礼后,解说道:“我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往高深里讲,梦是我们常人内心想法的一种继续,而这种想法或许是好的一面、或许是坏的一面,也许是悲、也许是喜,也许是生、也许死------
就像方才那位年轻人,他早饭后因为与老人争吵,心里产生了怨气,这种怨气憋在心里无法释放的话就成了一种负担,负担逐渐加重,当他倒头睡觉的情况下,这种负担依然纠缠着他的心,继而以梦的形式继续纠缠,当他吃上明心丸后,相当于将他本应该今天夜里做的梦给提前了。”
人群中出赞许声。
高道长继续道:“再说董绥,昨天晚上董绥与旺财回了一趟董家庄,也就是董绥的老家,那几本书勾起董绥许多少年时的回忆,刚才我现,那本字帖上有十几页少了边角,且还有烧焦的痕迹。
董绥被砸,以前的记忆全部消失,董绥在家中重新拿起这本字帖时,或许恰巧看到缺损的边角,对于当年边角被烧之事或许已经记不起来,我估计在回来的路上,他一定是努力在回忆这件事。而烧焦的痕迹,让他想到了火,从而促使他做了一个失火的梦。”
人群中再次出赞许声。
高道长说:“董绥梦中喊着小心被房梁砸中,又作何解释呢?董绥被砸到今天上午正好是第七天,七天前,房梁跌落的瞬间,董绥的元神势必受到惊吓,而这种惊吓带给元神的创伤和恐惧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失。
房间失火,烧到一定程度,房梁必然跌落,担心房梁跌落被砸中,相当于再次重复七天前被砸时的情景,这是他为何在吓醒状态结束此梦的原因!”
高道长稍事停顿,场上再次爆叫好声:“高道长,你解得太对了,你对周公解梦研究的太透彻了!”
高道长提高声音,郑重道:“今天摆这个道场的目的就是为了甄别董绥的身份,昱凡道长说了,第一关是做梦与解梦。梦也做了、梦也解了!董绥的这个梦究竟是董绥的灵智做得呢还是耳东灵智做得呢?”
现场立时变得静了许多,大家集中精力倾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高道长提高声音,道:“我刚才说过,单凭这个梦就能证明董绥的身份,我这样说的依据是什么呢?
我们每一个正常人元神内的阴阳之气,在不生病的情况下基本保持平衡,这种平衡一旦被打破,说明身体的某个部位出了问题。具体到梦,就会表现在由阴气主导和阳气主导做的梦。
《黄帝内经》认为,阴盛则梦涉大水恐惧,阳盛则梦大火燔灼。
《列子》中有这样一句话,故阴气壮,则梦涉大水而恐惧;阳气壮,则梦涉大火而燔。
董绥做了一个与火有关的梦,说明董绥虽然受了伤,其元神中的阳气还是十分旺盛的。
单就董绥灵智和耳东灵智相比,耳东是已死之人,其灵智如果依然存在,依然来玉泉观捣乱,与董绥灵智相比,其灵智属阴,而且阴气很重。如果董绥是被耳东灵智支配的话,在吃下玉泉观的明心丸后,按照常理应该做一个由阴气主导的梦,但是,董绥却做了一个失火的梦。
因此,从几个方面综合考虑,坐在我们面前的董绥是一个正常的人!”
高道长对董绥梦的解析,再次赢得大家的认可。
稍事停顿,昱凡宣布:“道场进行第二关,查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