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枝羞愤得不行,把脸埋在太子殿下肩上,往后一个月都不想出来见人。
可梁承骁并不打算遂他的愿,一路扛着人进了后院,又对门口嘴巴大张的书棋说:“让厨房准备醒酒汤。”
话音落下,书棋还目瞪口呆地没有反应过来,就听房门“砰”
地一声,在面前合上了。
……
梁承骁一路穿过外厅和暖阁,把谢南枝放在了里间榻上,在后者撑坐着想要下来的时候,俯身把人困在了床幔和黄梨木榻中间。
“殿下!这样成何——”
体统!
帷帐落下,视野顿时昏黑下来,谢南枝半句抗议还在嘴里,人已经被原地翻了个面,正是天旋地转、头脑懵然的时候,紧随而来就是一记手掌和皮肉清脆的“啪!”
。
谢南枝:“…………”
梁承骁犹觉不够,尔后又扬手在他臀肉上着力打了两下,冷笑道:“成何体统?你都能三番五次无视孤的话以身涉险了,还想要孤给你脸面?”
起初的不敢置信过后,谢南枝终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臀部传来的异样感叫他白皙的面皮如同被朱砂泼染一般,浮现一层烟熏火燎的红。内心羞恼得无以复加,气道:“梁承骁!”
他有心想反抗,但仅凭体型和力量上的对抗,他根本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
而且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梁承骁完全不给他争抢主动权的机会,一手牢牢禁锢着他的腰肢,叫他难以起身,轻松把人制住了,带惩罚意味地又拍了几下。
他像一尾在砧板上扑腾的鱼,折腾了一通筋疲力尽,仍然摆脱不了任人施为的命运,屈辱地咬着下唇,唇色都微微泛白。
在那座废弃的宫殿里看到谢南枝起,梁承骁到达顶峰的盛怒就在缓慢褪去。此刻对不听话的人大惩小戒了一番,看谢南枝从起初抗拒万分的挣扎,到逐渐不动了,只余脊背轻微起伏着,瞧着可怜至极。于是最后那点怒火也消了,无声叹了口气,生出几分无可奈何的怜惜来。
“不是要故意折辱你。”
他松开谢南枝,把人翻回来,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你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孤还不知道吗?前一天答应的事,后一天就能当做耳旁风——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长点记性。”
帷帐里什么都是昏暗的,他看不见谢南枝的表情,唯有怀中的身体在轻轻发着抖,似乎还在畏惧刚才的事。
又抱着低声哄了一会儿,梁承骁不由得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罚得有点太过了。
谢南枝本来为人就清高,而且醒来就在东宫好生惯养着,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在军营里待习惯了,见到士兵一整排脱裤子挨军棍的都有,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却没想过谢南枝是否能接受。
思及此,他心中浮现迟疑,揽着谢南枝的腰,手指附上对方的侧脸和下巴,放轻声音道:“好了,是孤的错,不生气了……卿卿?”
谢南枝仍是没有做声。
不知是否是梁承骁的错觉,他的指腹偶然抚过对方的眼角时,不期然触碰到了一点不明显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