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治好她后把她送回下城区1321号楼。”
走出几步的谭鸥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叮嘱了一下白大褂。
“好的,长官。”
茫然的唐诗被白大褂牵着,像揪小鸡似的带进了一间实验室,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头正指挥着助手搬运一些金属物件,这些金属形状不规整,像是未加工的原石堆在塑料箱子里,被一箱一箱抬出了门。
“严医生,这小姑娘受了点伤。”
白大褂把唐诗领到白发老头面前,欲言又止地看了严医生一眼,最后还是补充说:“这种内伤本不该来找您,但这是齐长官带来的。”
“噢?”
白发老头停下手中的工作,皱眉打量着唐诗。“齐长官还有说什么吗?”
“没有了……啊对了,谭长官说把她治好了送回下城区。”
“下城区吗?……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严医生放下手中的工作,将唐诗领到了一个机器前,做了全身扫描。
唐诗从白大褂的尊敬态度判断出,严医生在这里的地位很高,考虑到之后的生存问题,她决定利用自己的小孩身份,抓紧机会抱大腿,于是便露出了可怜巴巴又怯生生的眼神,小声问道:“爷爷,我伤得很重吗?”
谁知道严医生当场脸就黑下来了:“爷爷?你叫谁爷爷?”
唐诗马上改口“那……叔叔?”
“……算了,爷爷就爷爷吧。”
被一个十岁小孩叫叔叔,六十多岁的严医生感觉自己都过不去这个坎。
过了一会他又想起还没回答唐诗的问题,于是说:“伤不是问题,但是……”
严医生没说下去,反而打量起唐诗,这个小孩体质奇差不说,看神态也并非刚毅之人,怎么说呢,不像是齐长官会选择的种子。但是又说不准,可能冰山美人有她自己的考量呢。
唐诗听到这个“但是”
心砰砰跳起来,这不是医生诊断出坏结果时,惯用的转折话术吗?难道自己刚重生就命不久矣?
“别傻站着了,你叫什么?”
严医生问。
“唐诗。”
“还挺好记,过来我先给你治疗。”
严医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金属片和一个注射器,想了想又转头问唐诗:“你是被人打伤的?”
唐诗没有被打的记忆,但是她借坡下驴点了点头。
“下城区真是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