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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如愿以偿。
从能独立思考起,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或者说是违和感,他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他并不属于这里。
这里明明有他的家人,朋友,许多许多关心他的人。
严阳照却在每一次的相处中感觉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感,仿佛一切已经经历过了很多次。
他感觉自己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午夜梦回,他总会从噩梦中惊醒,忘了梦的一切内容,却不可思议地记得等待一个人的那种感觉。
孤独且漫长。
他没办法从这个世界任何一个角落中找寻到这个人,所以他只能等待。
所幸的是他很有耐心。
在初中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严阳照拒绝了好几波向他表白的同学。
固执地用着同一个理由。
其实“心上人”
那段话只是因为朋友问了太多次,他随口编的、糊弄人的玩笑话。
但他的确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朋友们都打趣他是个死脑筋的毛头小子。他就笑着说自己是个倒霉鬼,和人谈恋爱,把霉运传给人家就不好了,再说早恋可不好,当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
朋友们作痛苦状说别念了唐僧,脑袋要爆炸了。
他笑了笑,仍然当着老师的好学生。
换了校服,上了高中,交了新朋友,成为了新老师重点培养的好苗子。
《我有七个好哥哥》18
四季轮转,冬天到了。
穿透力极强的下学铃打破了凝结的冷寂,不到两秒,就有热闹从四面八方传来。
窗外,细雪飘落,大波丧尸涌出校门。
严阳照披上厚厚的羽绒服,正准备跟舍友一起回宿舍,刚出教室就被一个女生拦下了。
朋友嘀嘀咕咕跟他说女生是年级第二,还是本校校花,跟校草门当户对,而且两人已经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听说最近闹了点小矛盾。
严阳照为朋友的八卦能力感到惊奇。
校花说换个地方,她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严阳照说有话直说,他等下还要跟朋友回宿舍,不能让朋友等太久。
然而朋友们出卖了他。
严阳照被赶鸭子上架,无语地跟着校花走了。
校花把他带到了学生不经常路过的升旗操场,升旗台遮挡了两个人的身形,却遮挡不住自天飘下的雪。
刺骨的寒风吹过,校花被冻得脸色发白,她抱着手臂,声音颤抖地请求严阳照能不能帮助她跟校草分手。
严阳照听她说了很多校草的缺点,听她评价校草是个劈腿渣男,耐心地听她说完。
他明白校花的意思,不过他表示爱莫能助,让她找别人吧。
校花大度地表示没事,谢谢他愿意听她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