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月忽然对上燕越书微红的目光,哪怕没有看出什么敌意,但第六感还是告诉她——燕越书绝对对她有意见!定是她干的!
再想到方才被当面骂,叶如月记恨。
“嫂嫂,莫不是你其实看不起月儿小门小户出身,又不满姨母表哥做主接我投奔没问你,才对月儿有气性了吗?那月儿走就是了!”
池盛想起先前,确实有叶如月说的事!
池盛顿时信了:“月儿你走什么,既是我和娘要留你,你好生生的在池府住下便是!”
池老夫人沉下脸:“越书,你不满月儿,那就是不满我这个当娘的做的决议了?!”
“娘这是哪儿的话?您做主的,儿媳何时有意见过?”
燕越书又伤心的转向池盛,“夫君,妾身若是不满,又何必提点你那么多?你来找妾身要东西的当晚,妾身直接答应不就好了!”
青黛适时道:“姑爷,小姐和你七年夫妻,费心竭力扶持你,竟还不足以让你在此时信小姐吗?!”
池盛看着燕越书竟然哭出眼泪,整个人猛地怔住。
七年来,这是他第二次见燕越书掉眼泪。
第一次则是三年前秋猎遇刺,燕越书重伤醒来,上药时疼的厉害,又拉着他直庆幸他没事时。
青黛直接冲向那小厮,攥着衣领将人硬拽起来,一巴掌啪地扇上去,怒道:“说,是夫人指使你的吗?!胆敢说半个假字冤了夫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就见小厮惊恐的瞪圆双眼。
“奴才何时说是夫人指使的了?!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而且夫人心善,素日里待我等下人一贯宽厚,奴才怎可能做这种要遭天打雷劈的事呢?!”
话落,气氛一寂。
池盛几人登时都愣了。
叶如月几步上前:“你方才还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是观棠院……”
“是观棠院,但不是夫人指使的啊!”
小厮说的非常快,像是怕再晚一步自己真被打板子。
“是观棠院里的丁嬷嬷!夫人回来后,老夫人说观棠院里缺人手,就把她指过去了,但夫人习惯了用跟在庄子里的人,还未叫她在跟前伺候!”
“丁嬷嬷又见大人待夫人不如以前,觉得夫人怕是要失宠了,跟着没个好前途,便有些怨老夫人把她指过去!”
一听这话,几人脸色都变了。
燕越书用帕子掩面,唇角微勾。
小厮颤巍巍继续道:“于是丁嬷嬷就起了心思想回寿安堂。本想给寿安堂弄点小乱子,叫老夫人觉得还是她用的顺心,借机把她调回来。但没成想竟错扰了表小姐,又赶上下人碰巧把香拿错了。”
“丁嬷嬷怕了,这才拿些银钱想堵住奴才的嘴保密。今早奴才是想出去存了钱庄,在府内容易被发现,可没成想还是被发现了……”
听到这番话,众人瞪大双眼,显然完全没想到。
叶如月几步上前:“你胡说!”
小厮捂着脸委委屈屈:“奴才是不是胡说,去提了丁嬷嬷来问就是了。还有,丁嬷嬷枕头里就藏着笔钱,她就是从那里面拿钱给奴才的,奴才看的清清楚楚!主子们只管去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