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
长胥砚从柳禾房间离开的第二日,芳菲阁就传来消息了。
据说是六皇子晨间玩闹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竟生生把右腿给摔断了。
还是二皇子长胥砚最早现,好心传了太医。
栾贵妃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在芳菲阁里了整整一天的疯。
柳禾越想越觉得不对。
……
“栾芳菲那个贱人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居然连我的人也敢动……”
男人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阴寒的杀气。
“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
想到男人危险的眸光,柳禾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肯定跟长胥砚脱不了干系。
只是……
他不惜冒着残害手足谋害皇嗣的罪名做这些,到底是图什么?
就算是栾贵妃于他有杀母之仇,却也不会在隐忍这么多年之后毫无征兆地宣泄出来。
霎时间,一个荒唐的想法出现在了柳禾脑海中。
长胥砚此举该不会是……为了她吧?
不不不,不可能。
柳禾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怎么可能入得了二皇子的法眼,还是别把自己想的太重了。
……
当晚。
正轮到柳禾值夜。
四下是静谧无人的夜色,柳禾蹲坐在门口,百无聊赖地抬头数着星星。
“咚咚——”
不远处忽然传来扣响石柱的轻微动静。
柳禾心下一紧,立马寻声看了过去。
是个面生的年轻太监,而且从他小心谨慎的举动可以看出,应当不是阳华阁的人。
柳禾顿时有些紧张。
“小柳公公,”
那太监压低了声音,垂道,“二殿下派我来给你传话。”
长胥砚的人……
柳禾四下打量一圈,见空无一人才让他开了口。
“什么话?”
看来她猜得没错,长胥砚果然是想先打心理战收买她,再让她心甘情愿给他卖命。
“殿下问,听说了芳菲阁之事后,小柳公公可解气了?”
见他满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柳禾微微愣怔。
长胥砚居然真的……
见柳禾愣着不吭声,那太监顾忌着此地不能多待,自顾自说了下去。
“殿下还说,若是小柳公公治脸的药用完了尽管去取,但是万不可用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