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亭铎说:“户部尚书这种美差,谁任都不会干净,有很多事情朝中都心照不宣。”
“那谁跟吴令忠关系不错?”
“前京畿指挥使黎世,但已经去世很久了。”
姜羽惊讶:“他以前是个武将?”
“听说是上过战场,十几年前的传言了。”
姜羽看向殷长穆,他已经回神,但并没有想开口的迹象,姜羽便接着问:“吏部郎中胡中哲跟他关系好吗?”
范亭铎摇头:“从未听说。”
姜羽忽然话锋一转:“想好自己的下场了吗?”
范亭铎一抖,立刻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陛下饶命啊!”
姜羽转头提醒:“这人怎么处理?应该是没什么价值了。”
还未等殷长穆话,范亭铎就一边磕头一边说:“有价值,有价值,陛下还想知道什么朝中秘事,我都知道。”
殷长穆有些无奈的看着姜羽,不明白她这突然的恶趣味从何而来。
只能顺着她说:“先押在大理寺,等证据齐全让他签字画押,此罪不祸及亲人,秋后问斩吧。”
被狱卒按住的范亭铎在撕心裂肺的求饶,姜羽跟在殷长穆身后,慢慢走出天牢。
“有什么异常?”
看他在里面沉默良久,姜羽问道。
“充州是前定远大将军的埋骨之地,大殷全军皆知。”
姜羽点了点头,“那这三人极有可能是战友。”
殷长穆眼神深远,“但大部分他的亲信,都随他一起遇难,当年的定远军,也早就散了。”
姜羽看着他:“要不要追查下去,我信陛下有自己的考量。既然今日事毕,我们就先回吧。”
殷长穆按下心情,点头。
姜羽走了两步,突然说道:“回去后儿子会怎么闹?”
“这次应该不会跟你闹了?”
姜羽疑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