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喜无奈:“如今户部没主事儿的。”
其实有尚书,但是主事儿的只晓得享乐,不晓得干活。
李世民没法子,才叫戴胄做户部代尚书。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戴胄驾鹤西去,于是整个户部能入朝并且还做事儿的,只剩下人微言轻的孙伏伽。
可孙伏伽说的话不管用呀!
“这个唐俭……”
李茵无力吐槽。
“大家都在努力干活儿,他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竟然想要仗着功绩躺平享受人生?”
李茵并非讨厌爱享乐的人,她只是单纯地不能瞧见那种有能力还不干活儿的!
冯三喜:“……”
为那个叫唐俭的官员默哀三秒钟。
“唐俭此事,要从长计议。”
李茵不晓得唐俭的心理路程,也许是从突厥逃回来后,突然看开了人生?
但这不是他占着户部尚书的位置,吃着俸禄却不干活儿的理由!
唐俭可是个人才,而且今年才五十多岁。
李茵不舍得放过……啊,不对,是不忍心看他如此玩物丧志。
“三喜叔,先把这些册子都拉到户部去,叫他们给银子。”
赤脚医生手册是小事情,先解决了再说,这不需要唐俭亲自主持。
莒国公府。
后花园。
唐俭叼着葡萄,喝着酒,躺在椅子上,惬意地听眼前妾室们唱戏。
这几个可都是他搜罗来的好嗓子!
他还自己写剧本,然后让妾室们去唱去演。
“不对不对,婉儿这边唱错了!”
唐俭动了动耳朵,睁开眼睛,起身。
他走上前,把婉儿挤下去,然后摆出姿势。
开嗓便是戏腔:“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他悲情唱完,看着与他对戏的妾室,声情并茂道:“牛郎!”
“……”
妾室,好险止住笑意,酝酿了一番,开口:“织——女!”
“牛郎!”
唐俭继续。
“织女!”
二人执手相看泪眼。
周围妾室抬起胳膊,用袖子一边擦眼泪,一边遮住唇角的笑意。
突然,在花园口望风的侍从匆匆跑来。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