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眉看了一眼还剩大半瓶果肉的罐头,傅风遥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猫舔食呢?
不吃就不吃吧!
傅风遥沉闷“啧”
了一声,扣好罐头盖预备一会儿沉真真饿了再拿出来给她吃。
简单收拾一下桌面,傅风遥起身往门口挪,“我出去待会儿,你要是带了换洗的衣服,就看着换身吧。”
大小姐点点头,正有此意。
傅风遥走后,沉真真反锁车间门,打开了自己携带的籐箱。
不知干粮苦草的大小姐完全没有下乡经历,甚至不知道下乡时什么,光听广播里说的,接受再教育,还以为就是换个地方读书的事儿,故而箱子里实用的东西除了钱,再就没别的。
几套衣服吧,不是白色蕾丝的小洋装,就是颜色鲜亮华丽的小旗袍。
沉真真小手背在身后,俯身认真打量箱子里的衣服,最终按照喜好,选了身旗袍。
傅风遥靠在门口,百无聊赖等了十分来自,忽然身后门滑动一下,他及时撑住门框才没摔倒。
“你是做衣服还是换衣服,这么……”
车间门“咯噔”
合上,看清床铺旁端坐的人,傅风遥心里骂了一声“操”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女孩散乱丝已经整理,整整齐齐别在脑后梳了个麻花辫。
说是麻花辫也不像,麻花辫只有3顾,那辫子却有六七股,从后脑一溜下去到末尾只有细细的一缕,跟条小鱼尾似的精致可爱。
她身上蕾丝长裙褪去,这回穿了一身孔雀蓝的旗袍,左肩一段花枝的刺绣花样,细碎花瓣从后肩一路辗转到右侧侧腰,好似花瓣散落的好风景。
顺着高耸胸口前的盘扣子一溜儿往下看,更是不得了,那旗袍竟然还是开了叉的,坐下期间,布料松动,开叉部位都快要延伸到了胯骨,白皙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胸脯高高,小腰细细,一双腿儿又长又白,还嫩!
等,等等!
傅风遥呼吸一沉,后知后觉才现,沉真真又换了丝袜,这会儿穿的不是那种带光闪的,而是有点浅白色。
虽然颜色不同,但同样十分轻薄透彻。
不知怎的,傅风遥脑海里突然浮现之前轻薄丝袜下,女孩打湿的小裤衩。
不知道,她的小裤衩换没换?换的什么颜色? 下跨“蹭”
的立起,傅风遥心里怒骂:
淦他娘的,就算是个铁鸡巴也要撸秃噜皮了!这个骚货,刚被操了,还他娘的敢穿的这么骚!
傅风遥恶向胆边生,伸手刚要作,突然一团东西兜头罩过来,他扯下一看,正是沉真真先前穿的那条白色裙子,小裤衩也在。
什、什么意思?
沉真真“啧”
了一声,露出一副牙疼嫌弃的表情看向捧着衣服傻站在那的傅风遥,“还站那做什么?还不快去洗!”
洗衣服?他给她?
做什么春秋百日梦呢?
十几分钟后,傅风遥黑着一张脸站在洗手间洗衣服,他身后的门口,季红旗和肖羌一边靠了一个。
“遥哥,你不会是真动心了吧?这才多久?一天都不到!”
肖羌捧着脸,一脸不可置信。
“我看那姑娘长得怪好看的,也水灵,家世看上去应该也不错……”
季红旗懒懒打了个哈欠,表示傅风遥真的喜欢上沉真真的话,他也能理解。
他喜欢她?
他就是喜欢一坨屎,也不会喜欢那个娇纵难搞的臭丫头!
等到了下乡的地方!等到了下乡的地方,他就能彻底把这个包袱甩开了!
傅风遥用力搓洗手里那条白裙子,皱起能夹死一只苍蝇眉头突然松开。